[翻译]吾，克苏鲁

alexries

啊哈哈有很多东西都是乱来的。
想酸奶索托斯之类的因为每次看见犹格这两个字就觉得像yogurt。
故意试试看半文不白的感觉如何。
翻译的动机是看见一个台湾的博客上竟然把Dagon翻译成“龙”，
在Trow上看见的译文感觉也不太好，就想自己试试看好了。
希望比起上次的译作有所进步。


原文http://www.neilgaiman.com/p/Cool_Stuff/Short_Stories/I_Cthulhu/
作者尼尔·盖曼。
欢迎骂街。


补另外两个版本翻译。
http://blog.yam.com/krantas/article/26153864
http://trow.cc/forum/index.php?showtopic=18869





我，克苏鲁
——或者说像我这样满脸触手的怪奇存在会在这样一个坐落在南纬47° 9'西经126° 43'的沉没都城里干啥？

壹

克苏鲁，伟大的克苏鲁，他们这样称呼吾。
好罢，吾的名字他们没一个人能准确地发音。
汝在笔录否？逐字逐句？善哉。吾应从何说起？唔唔……
善，那么吾就此开始。好好记下来，惠特里。
吾在无尽纪元前降生于万古洪荒的咔哈啊噫嗯呐咿，（吾自然不晓得应如何拼写。汝写下其发音便是。）由无名梦魇双亲在一轮弦月下将吾生出。当然，此月非此星球之月，而是真正的明月。某些夜晚，当它升起时，汝得以观瞻腥红鲜血自其尸肿月面流淌滴落，侵染天际；当其攀升至其至高时，它得以占据半片穹顶，将沼泽与塔楼尽数侵染于血光之中。
那才是好时代。
在别的一些“夜里”，吾等的星球上有日炎照耀。那太阳已经非常古老，即使在当时也是。吾尚未忘怀，当它终于爆发的那一夜，吾等皆前去海滩观瞻。欸，吾扯远了。
吾至今对吾之双亲一无所知。
母上受孕后，便将吾之父上吞噬殆尽；而她在吾降生之时即被吾饕餮一空，而这就是吾知觉中的第一件事。当吾蠕行离开她的躯体时，那种重口味仍在我的触手上萦绕徘徊。
别这么惊讶，惠特里。吾发现汝等人类同样恶心——
噫，这倒提醒了吾，不知他们是否记得去饲喂修叽？吾似乎听见它抱怨了。
吾在无尽泽地中摸爬滚打度过了吾生命中的头几千年。吾自然对此深恶痛绝，因为吾当时有着鲑鱼的鲜艳肤色，而且只有汝四条腿这么短。吾消耗了大量的光阴偷偷摸摸找上别的生物再吃掉，然后消耗大量的时间留心背后避免被别的生物偷偷摸摸找上并吃掉。
吾这样度过了青春。
随后的某天里，——吾想，应该是周四，——吾意识到，生命不仅仅是作为食材而生的。（交媾？当然不是，当下次夏蟄来临时，吾才会成长到那个阶段，而在彼时，汝等蝼蚁般渺小的星球早已雪藏。）那个周四，吾之叔叔哈斯塔带着苦瓜脸蠕行至吾之沼泽领域。
他当时无意用膳，于是吾等进行攀谈。
——蠢问题，即使是对于汝惠特里也是够蠢的。即使是此时与汝交谈，吾也未曾动用两张嘴中的任何一个，岂非此乎？善。岂若汝胆敢再问一个如此愚痴的问题，吾便将汝丢去做修格斯的养分。
“吾等将行，”哈斯特曰，“汝来否？”
“‘吾等’？”吾问，“吾等包括何人？”
“吾，”哈斯特曰，“阿萨托斯，酸奶索托斯*，奈亚子，札特瓜，噫吁唏！莎布·尼古拉丝，年轻的犹格斯星，诸如此类以下略。汝懂的，都是些小伙子们。”（吾在替汝免费翻译，惠特里，汝要知道，他们大多是无性、双性甚至是三性的，而噫吁唏！莎布·尼古拉丝至少有上千名子嗣，若真如它所言的话——那家系往往夸大其词。）“吾等将行，”他总结道，“吾等在想汝是否想去找点乐子。”（*：其实是犹格·索托斯。）
吾当时并未立即回答。说实话，吾对这些兄弟好感不大，而因为某种位面扭曲，吾老是没法看清他们的轮廓，而且有的家伙——例如说万军之主*——有着万万千千的边缘。（*：Sabaoth，即为耶和华。）
可当时的吾十分年少，求激情若渴。“生命可不止这点！！！”吾想高喊，此时沼泽那令人愉悦的尸臭在我身边缭绕，头顶上臭虫*盘旋歌唱；吾言善，遂与哈斯特行至集合点，如汝所想。（*：ngau-ngau and zitadors）
吾尚未忘怀，吾等在第二夜探讨目的地。阿萨托斯希望能去遥远的上海*，奈亚子希望能去那个“无法形容之地”。（搞不懂，上次去的时候啥都关起来了。）不过对当时的吾而言一切都没差，惠特里，任何地方只要潮湿诡异，就能给吾一种家的感觉。最后酸奶索托斯一如既往地做了最后决定，吾等遂前往那个位面。（*：其实是Shaggai。）
汝已经见识过酸奶索托斯了吧，双足行走的小可爱？
如吾所想。
他为吾等开路。
老实说，吾认为情况不怎样，迄今仍旧如此。早知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儿等着吾等，吾才不会跟他们跑去呢。可当时吾太年轻太天真。
吾等的第一站是阴郁的卡尔克萨城，那儿把吾屎都吓出来了。这会儿吾可以看着汝等人类抖都不抖一把，但当时看见没有披鳞片和长伪足的家伙可教吾大惊失色。
黄衣之王是吾第一个相处得来的。
衣衫褴褛之王。汝竟对他一无所知？《死灵之书》完整版的第七百零四页提到了他，傻逼普琳在他的《蠕虫的秘密》中也有写。当然，钱伯斯的也有。
可爱的小伙伴——待吾习惯他后。
他是最初给吾这个点子的家伙。
“这垃圾维度的无法形容之地狱有什么好玩的吗？”吾问。
他笑曰：“吾初来时如一离群之色*，亦曾如此自问。随后吾察觉到了征服万千世界的乐趣，使万千居民臣服的乐趣，享受万千恐惧与膜拜的乐趣。这些超赞的。（*：其实就是Colour out of space。）
“自然，远古者不喜欢有人这样。”
“猿古者？”吾问。
“否，远古者，这是特殊称谓。可笑的杂碎，看起来就像是头部是海星的大桶子，长着足以飞越星际的巨大膜翼。”
飞越星际？飞？吾大惊。当时的吾实在想象不到有什么东西能飞的，呃，吾是说，既然大家能蠕行，干嘛还劳神去飞啊。吾明白为什么称他们为猿古者了。抱歉，远古者。
“那这些远古者干啥的？”吾问黄衣之王。
（待会再告诉汝啥叫蠕行，惠特里。汝的问题毫无意义，汝等不具有呜呐咿呻咁，但或许羽毛球设备也能用。）（说到哪儿了？喔对了——）
“那这些远古者干啥的？”吾问黄衣之王。
“啥都不干，”他解释曰，“远古者就是不喜欢任何人做这做那。”
吾抖动起来，将触手上下摇晃，表明“吾亦曾遇见过如此存在。”——但恐怕信息没有传达至黄衣之王处。
“汝可曾知晓得以征服的好去处吗？”吾问。
他挥一挥衣袖，粗略地指向一篇黯淡的星丛，曰：“那边大概有个好地方，名为‘地球’。有点偏僻，也因此给予汝自由发挥的空间。”
蠢材。
今天到此为止，惠特里。
走的时候叫个人去喂喂修叽。

贰

又到了讲故事的时候吗，惠特里？
别犯傻，吾自然晓得是吾将汝唤来。吾之记性一直都很好。
噗那个路易蘑菇佬拿发克苏鲁拉莱耶玩个那个法堂*（*：其实就是Ph'ngluimglw'nafh Cthulhu R'lyeh wgah'nagl fthagn。）
汝不会不晓得这话的意思吧。
在拉莱耶的宅邸中，长眠的克苏鲁候汝入梦。
此乃合理的夸张，意为吾最近睡眠不善。
啊哈哈开个玩笑，独头者。玩笑而已。汝在笔录否？善，继续写。吾知道昨天说到哪了。
螺湮城。
地球。
此为一桩语言演化的好例子，字词的意义日新月异，实在教人头晕。有段时间螺湮城就是地球，或者至少是吾之领地，那片一开始很濡湿的地方；如今螺湮城就是这个坐落在南纬47° 9'西经126° 43'的沉没都城。
远古者这个词也是。今吾被称作远古者，旧日支配者，就像吾乃海星桶子的一员似的。
教人头晕。
所以吾君临地球，——当时地球更潮湿，也更美妙，海洋像浓汤一样稠，——和居民们相处良好，大衮和那些小伙子们（如字面意义，就是小伙子们）。当时吾等深居海底，而在尔等开始吟诵“克苏鲁发糖”之前，吾就已经奴役他们，使他们建造，烹饪，当然还有被烹饪。这让吾想及有件要跟汝说的事儿，一个真实的故事。
以前。有艘船。在太平洋上巡航。船上。有个魔术师。变戏法的家伙。逗弄乘员的家伙。和一只鹦鹉。
每次魔术师变戏法鹦鹉就拆他台，说出戏法的底细。像是“他把那玩意藏在袖子里啦！”——鹦鹉唧唧咋咋，“他把牌叠起来啦”、“他弄了个假按钮”诸如此类。
魔术师很不爽。
最后魔术师要拿出箱底，变个大玩意儿出来。
他如此宣称。
他卷起袖子。
他挥舞双臂。
船就在此时此时被倾覆，倒向一侧。
沉没的螺湮城从船下徐徐升起，吾之奴仆、鱼人从深海升起，攀上船只，剽掠一空，将乘员拖入无边无际的滚滚浪涛中。
螺湮城再次遁入深海，等待恐怖的克苏鲁再度崛起，再度君临。
只剩下魔术师一人被留在海面上，——被怪物们漏掉，而他们因此受到严厉惩罚。——孤立无援地漂浮在一根碎桅杆上。他注意到一个绿色的小东西徐徐飘落，最后栖在一堆碎木上，这才注意到那正是那只鹦鹉。鹦鹉将头偏向一边，眯眼看着魔术师。
“好罢，”它说，“我认输。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当然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惠特里。
难道黑暗的克苏鲁会对你撒谎么？当汝所知的最诡异的梦魇还在喝奶的时候，他就已经越过漆黑的群星，待星象正确之时从阴沉的寝宫中苏醒，光复信众，再度君临，重新布道死亡和狂欢的至高和欢愉；就是这样的存在，汝岂能认为他会对你撒谎？
确·实·会。
噤声，惠特里。吾在发言，岂会顾及汝所听闻。
吾等在当时纵情狂欢，屠杀，毁灭，献祭，天谴。脓水，史莱姆，泥浆。污秽而无可名状的怪奇游戏。好吃又好玩。那几乎是个永无止尽的派对，人人尽情享乐，除了那些被和起司菠萝被串在一块儿的家伙。
喔，那时地球上还有巨人呢。
没待多久。
带着膜翼从天而降，除了膜翼之外还有好多规章制度规矩，只有多罕纳仪式才晓得到底有多少份一式五份的表格堆在那里待汝填满。那些家伙大多是些陈腐的小官僚，尔等光是看外表就知道他们有多渣了：五星型脑袋，每个都是，五只触手之类的东西从脑袋延伸开来，而且每个都是从头上长出来，似乎是要彰显他们的想象力缺失，以至于他们无法长出三个或者六个或者一百零二个触手那样。没错，每个都是五只。
无意冒犯。
吾等与他们相处不好。
他们不喜欢那派对。
他们敲墙抗议（比喻而已），吾等置若罔闻。于是他们跟吾等使坏，争执，骂街，开战。
“好咯，”吾等曰，“尔等说要有海，尔等便有了海。”锁，大麻，及海星星桶子。吾等迁徙至当时还跟沼泽差不多的陆地上，建筑起了巍峨雄壮的建筑物，让群山为之畏缩。
汝可知晓，恐龙如何灭绝，惠特里？吾等BBQ时候弄的。
可那些尖头扫兴鬼硬是要折腾。他们想把地球往太阳那边移近点，或者远点，啊哈哈不知道，吾从未就此发问。随后吾等又回到了海底。
汝必须笑。
远古者的城市倒大霉了。他们和他们的造物畏干惧寒，而他们的所在突然变成了南极洲，像块枯骨一样干，又像冻得教人直说“冷、冷、冷”*的失落荒原。（*：原文thrice-accursed Leng，啊哈哈哈。）
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惠特里。
麻烦汝找谁去喂喂修叽好嘛？

叁

【阿米蒂奇与威尔马斯教授都认为从文本和长度来看，这个手稿缺失了至少三页，我对此表示同意。】
斗转星移。
想象。汝之头被砍下，余下一泡血肉摊在冰凉的大理石上，扎眼，窒息。这就是当时的情景。派队的终结。
吾等就此死去。
吾等因此久候。
吓人吧？
完·全·不。吾才不管无可名状的恐怖，吾能等待。
吾在此静坐，在此死去，在此做梦，在此旁观人类蝼蚁般的帝国崛起，倾覆，矗立，崩溃。
某日——或许会是明日，或许是汝无法想象的无尽明日之后的明日，——群星会聚，星象归位，吾便将从深渊再起，君临寰球，带来湮灭。
无尽混沌。狂喜狂欢。尽享血食。遍地秽物。永恒暮光。不灭梦魇。死者哀嚎。生者尖叫。信徒吟诵。
然后如何？
然后当这世界被熄灭的恒星雪藏之时，吾将永别这一位面，返回吾之领域，得以观瞻腥红鲜血自其如淹死水手突出的眼球般的月面流淌滴落，侵染天际。而吾将就此夏蛰。
然后吾将求偶，吾将感受到体内的颤动，吾将感受到子嗣从我的体内掘出光明天地。
吁。
汝在笔录否，惠特里？
善哉。
善，就此结束。故事完毕。
猜猜下一步是做什么？对。
吾与汝去喂喂修叽。

brethren0

我来斩下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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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萌的克苏鲁。

人偶

超赞！虽然你的细节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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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pg:卖萌的克苏鲁。 (2012-08-01 06:48) 

沉默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