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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奥威尔<1984>
<动物农场>虽然在讽刺的着力点上,与<1984>可说不相上下.然而在文学性上,前者还是略逊后者一筹.假如说<动物农场>是有意识地对苏联政体进行讽刺,那么,<1984>的着眼处便是在一个虚构的伪乌托邦上.但其的现实性之强,几乎让所有读者都能强烈地切身体会到那恐怖--建立在浮沙上的碉堡,而你身在内部,所以你很清楚你击不垮它,因为正是你组成了它.
奥威尔最令我拜服之处便是他所创造的"双重思想":首先你必须拥有正在创造谎言的实感,否则你将无法精确地覆盖掉原来的思想;同时又必须拥有并非谎言的认知,以此进行精神上的再写...这本书读完之后,你就会知道它应当被解禁.这无论对读者抑或政府都是最正确的做法.
我印象最深的便是这句话:
"若你爱一个人,你就爱她,当你再没有别的什么可以给她了,你仍把你的爱给她。"
弟兄们,你们一定要记住:老大哥在看着你.
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如果抛去民族因素不谈,我会说这篇小说和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达到了同样的高度.
一部小说--一部文学作品--大抵几类:描写一个故事的;描写一个国家的;描写一个时代的;以及,这篇小说:描写一类人群的.
默尔索这个形象,放在如今仍然具有相当的现实意义.就像阿Q一样,你总可以从他身上看到自己--一点或两点,一部分乃至全部:我所见过的,甚至亲身经历的也莫非如是.
这奇妙的局外之人,这看似离世遁群却拥有惊人固执的原则的人,这冷漠的,以"为什么不"为思考主心的默尔索--我曾经是他,我现在仍是一部分的他,而且我担心我无法成为他.
由于我对法国不甚了解,所以我仍不能断言<局外人>与<阿Q正传>在同一层面上.从某意义上,<阿Q>反映的已经成为了一个民族而非单个人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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