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黑暗之潮坑毕

amo

   

第十七章 amo 译            “我们就要拿下他们啦！”一个兽人咆哮着，毁灭之锤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胜利就在眼前！虽然在此之前，不论他派多少战士也不能啃下洛丹伦厚实的城墙，但现在，城门在他们不懈的撞击之下已经严重变了形，一旦攻破城门，他的战士们就能涌入城内，杀光剩下的守卫并铲平这座城市。有了这里和永歌森林的据点，他们可以迅速占领这片大陆的其它地区，将人类驱赶到海边并把他们推到大海里去。最后这块大陆将属于部落，他们也会结束这场战争并开始新的生活。     毁灭之锤靠在自己的锤子上，看着自己的士兵向城市大门再一次发起了撞击。如果食人魔在这里就好了，毁灭之锤不禁这么想，那些大家伙应该可以爬上城墙并用它们的武器在厚实的石头上凿出几个大窟窿来。不过他很奇怪古尔丹和寇加尔以及他们的氏族为什么还没有到达这里，他清楚自己翻过奥特兰克山脉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可是现在这些人连影儿都没见到。     “毁灭之锤！”他扫了一眼，看到自己的一名士兵正指着天空，难道有更多的狮鹫来了吗？他厌恶的想着，在辛多兰这些家伙已经很难应付，而在奎尔萨拉斯更是让他们吃尽了苦头。目前他只是看到了几只，其中一只已经飞进城堡又飞了回来，但是他们并没有加入这场战斗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比较担心，这些狮鹫骑士非常的强壮，他们的坐骑很快，他们的风暴之锤和兽人的战锤一样致命。虽然他们的敌人个子很小，但是不容忽视。所以真的有更多狮鹫到达这里的话，自己一定要严阵以待。     那个黑影越来越大——它的身躯很长，看来并不是一只狮鹫，随着它的临近，毁灭之锤听到自己的士兵发出了欢呼声。一只龙！真是个好消息，这个庞然大物能用火焰毁掉这些门，并且可以把城上的守卫清理干净，那样子这个城市也就是自己的囊中物了。     这只龙在距河一段距离的地方着陆了，刚一着地一名魁梧的兽人就从龙背的鞍子上面跳了下来。毁灭之锤把自己的锤子甩到背后，大步流星的迎了过去。     “毁灭之锤在哪儿？”这名龙骑士大声问道，“我有话必须要向他说！”     “我就在这儿呢。”毁灭之锤答道，他的士兵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出了什么事儿？”     龙骑士转过身来面对着毁灭之锤，毁灭之锤想起来之前自己曾经见过此人，他是祖鲁赫德的亲信，很得力的一名战士，据说他是首批敢去驯服巨龙的人之一。托盖斯，没错，是他的名字。     “我从祖鲁赫德那里带来一个消息。”托盖斯说道。他那宽阔的脸上带着奇怪而又复杂的表情——毁灭之锤看得出，有愤怒，也有困惑，甚至还夹杂着羞愧和恐惧。     “那么告诉我吧。”毁灭之锤答道，并走进龙尾围成的圆圈之中。其余的人明白这是一个警告，都向后退了几步让他们单独去谈。     “是古尔丹，”托盖斯说道，他非常的高大，甚至和毁灭之锤一样高，可是他不敢看毁灭之锤的眼睛，“他逃走了。”     “什么？”毁灭之锤这时才明白为什么托盖斯脸上会有那种害怕的表情，狂怒之下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的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锤柄，以至于木头都发出了快要爆裂的声音，“什么时候？怎么回事？”     “在你离开后不久。”托盖斯承认道，“他和寇加尔带走了暮光和暴掠氏族的人，他们乘船已经驶入了无尽之海，往南方去了。”现在他抬起头来，脸上的恐惧已经被愤怒所取代。“那时我的一名手下从天上注意到了他们，他飞下去并问他们为什么在往反方向走，可是古尔丹用他邪恶的法术将他杀了。我目睹了这一幕，我想去追他们，但我知道应该去通知祖鲁赫德，他要我立刻过来找你。”     毁灭之锤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对。”他的话让龙骑士稍稍放下心来。“要是古尔丹杀了你的手下，他杀死你也不会有丝毫犹豫，那样的话我们也不会被告知他的背叛行径。”他呲着牙，“他妈的！我就知道他不可信，船也都被他开走了。”     “我们能从空中追踪他，”托盖斯建议道，“祖鲁赫德可以安排好其他龙骑士，我们会把他们连人带船都轰成渣！”     毁灭之锤皱着眉头。“可以，但你们必须接近他们，古尔丹的法术很厉害，寇加尔也一样。”他顿了顿，将锤子一下砸进了地里，“我就知道他制造的那些祭坛会成为一个问题，我还让他转化那些食人魔以填补他军队的空缺。”他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恨自己为什么那么笨。他曾警告自己这个术士做事是自私自利的，但那时候为了能得到对抗人类军队的武器自己太过于激动，以至于忽略了这一点。     就在托盖斯等着毁灭之锤下达命令的时候，另一个兽人向这边跑过来了，是萨尔贝克，黑石氏族年轻的二把手。他们旁边的龙尾巴正不安分的抽打着地面，所以萨尔贝克在距它还有段距离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出事儿了。”萨尔贝克说道，“山路被阻断了。”     “什么？”毁灭之锤转过身，向奥特兰克山脉望去，越过红龙，他看到山上是黑压压的一大片——那都是从南方赶过来的兽人——他们被堵在了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萨尔贝克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他答道，“但是我们的人再也没有办法通过山道了，我已经派人过去侦查，可他们一个都没回来。”他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没有出事这些人早应该回来了。     “该死的！”毁灭之锤咬牙切齿的骂道。“那些人类背叛了我们！我知道这种出卖自己的种族的人是决不该相信的！”可他总觉得那个披着斗篷的人很懦弱，怎么会反过来对付自己呢？不过联盟也许有更强势的力量，或者奥特兰克从他们那里受到了比部落更大的压力——也有可能他们发现了奥特兰克的变节，剥夺了的奥特兰克的控制权，从而控制那些道路，对！最后这种推断是最有可能的，那个男人在与他们谈判的时候明显很积极，他应该不会反悔，特别是附近还有部落的军队。如果这么说的话，他现在一定被抓起来并带走了，那这个山区已经被其他人控制了。           但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有多少兽人被困在上面了？”他问道。     萨尔贝克耸了耸肩，“这个......不好说。”他指出，“至少有半个氏族的人，也许还有更多。”他用眼睛扫了一下周围，“不过我们还有很多士兵在这里，”他继续说道，“而且等古尔丹他们来了咱们就会有更多的人了。”     毁灭之锤苦涩的笑了笑。不过他的思绪转得还是很快的，“更多的人？不会再有任何人过来了！”萨尔贝克一脸的惊愕，“古尔丹背叛了我们！”毁灭之锤看着自己的副手，很艰难的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他带走了两个氏族的人，开着了我们的船，往无尽之海去了。”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萨尔贝克越听越是觉得困惑，“如果我们输掉这场战争，那么我们所有人，包括他都会无处容身的。”     毁灭之锤摇了摇头，“古尔丹从来没有把这场战争放到他的首要位置上。”他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他在暴风城见到这个术士时的情景，以及古尔丹所说的话。“他发现了其他强大的东西。”他模模糊糊的回忆着，“那东西可以给他足够的力量，使他不必再屈身于部落的控制之下。”     “那我们该怎么办？”萨尔贝克问，他转过身重新审视着面前这座城池。“如果这样我们就没有足够的兵力，会功亏一篑的！”     毁灭之锤不愿意回头去看，但他知道萨尔贝克是对的，这座城已经被证明比他们想象的要坚固得多，而且守军也十分的顽强，况且联盟从后方出其不意的进攻给自己的部队造成了大幅度的减员，他们也再不会得到任何方面的增援了。     但压在他心头的还不仅仅是这一件事，古尔丹背叛部落的行为是罪不容诛的，他带走了其余的兽人，将自己的目标凌驾于部落之上，他的私欲要远远高于他们人民的需要。这也是驱使毁灭之锤杀死黑手从而在第一时间夺得部落控制权的原因，他要结束这种堕落并让他们的人民回归从前的荣耀。因此，不论他和自己的人民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古尔丹也一定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雷德！麦姆！”毁灭之锤吼道，黑手兄弟也许是从酋长的叫喊声中察觉到了那种刻不容缓的语气，所以都迅速跑了过来。     “带着你们的黑牙氏族向南行进！”毁灭之锤边吩咐着，边回忆他的侦察兵在巨魔的帮助下所绘制的地图，“你们沿着洛丹米尔湖往回走，穿过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到南郡去。虽说古尔丹已经逃离，但他只有两个氏族，不会将所有的船都开走的，剩下的船应该还停在那里。”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着，并露出两枚尖利的牙齿，“追上那些叛徒并杀光他们，然后把他们的尸体都扔到海里去。”     “但是——这城市！”雷德分辩道，“这场战争...”     “现在我们人民的荣耀已经到了存亡攸关的时刻！”毁灭之锤叫道，举起他的战锤做出战斗的姿态并向其他的酋长咆哮着，其他人都沉默的看着他，没人去服从他的命令，“我们决不能允许他们就这么去了！”他怒视着黑手兄弟，“我认为这是一次找回你们荣耀的机会。”接着，他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会带着我的氏族向南迤逦行进，帮你们断后并清光沿路的障碍，我们要让这条路保持畅通，等处理完古尔丹，我们就返回这里。”他向他们保证道，“我们绝不会半途而废的。”虽然他自己也在怀疑自己说的话是否能实现，这次他们是侥幸打了洛丹伦一个措手不及，但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黑手兄弟点了点头，虽然看上去他们并不情愿，“我会按你说的去做的。”麦姆答应着，然后就和雷德离开了，去向他们的士兵下达酋长的命令。     毁灭之锤转过身来看着在旁边待命的托盖斯，“你告诉祖鲁赫德，让他将所有的龙骑士都派往无尽之海，”他向龙骑士吩咐着，“尽你们最快的速度飞行，你会有机会为你伙伴报仇的。”     托盖斯点了点头，复仇的欲望使他抑制不住脸上的兴奋，他转身跨上龙背，向后退了些许使红龙有足够的空间伸展开它的翅膀并飞离地面，毁灭之锤望着他们飞去的身影不禁又咬紧了牙齿，他的双手因为这次打击和心中压抑着的狂怒而颤抖着，胜利距自己也就一步之遥！本来顶多再打几天他就能占领座城市，但现在，机会再也没有了，胜利也变得愈发渺茫，可是在他心中，荣耀永远是第一位的。     泰隆·血魔正好站在附近，毁灭之锤走到死亡骑士身边打量着他，“你又是怎么打算的呢？嗯？你这具腐烂的死尸！”他质问道，“你以前是古尔丹的手下，现在他背叛了我们所有人，你是不是要去追随你的旧主子呢？”     亡灵战士用他闪烁着灼红色光芒的眼睛盯着毁灭之锤，许久，他摇了摇头，“古尔丹抛弃了我们，”血魔说道，“我们不会再跟着他，我们会为部落效忠，服从你的领导。”     毁灭之锤茫然的点了点头，对于血魔的回覆他感到十分的意外，“那么去吧，保护我们的人从战场上撤出来。”他说道，血魔接了命令，就向其他死亡骑士和他们的骸骨战马走去。萨尔贝克也离开了，只留下毁灭之锤一个人。     “古尔丹！”毁灭之锤举起他的战锤挥舞着，他冲天空咆哮起来，“我将用这个杀死你！我会看到你为你的背叛付出所有的代价！”天空并没有回应他，但喊过之后毁灭之锤的心里多少也感觉舒服了些。他放下战锤转向战场，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去考虑该如何带领自己的部队顺利南下，到达无尽之海。     古尔丹从船头探出身子嗅着海上的空气，闭上眼睛运用自己心灵秘法的感知力，去寻找那股神秘而又强大的气息。啊！有一股如同新鲜血液般刺激的味道，那么强烈，让他感觉自己好似挨了一记重击，这让古尔丹的皮肤都感受到了刺痛，头发也支楞起来。     “停船！”他对部下喊道，坐在他后面的族人都放下了船桨，船很快就停止了前进，静静的停泊在了海面上，古尔丹满意的笑着：“我们终于到了！”     “但是——但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啊！”一名暴掠氏族的成员——德拉克苏尔对古尔丹说道，古尔丹转过身子，睁开双眼盯着眼前这个年轻的术士。     “什么也没有？”他轻蔑的笑着，“你敢质疑我，嗯？那么，把你身上绑上铁链子放到海底去让你看看到底有还是没有，怎么样？”德拉克苏尔惊恐的退到一旁，战战兢兢的乞求古尔丹饶恕，但是古尔丹没再理他，他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另一艘船上，寇加尔正站在那里。        “告诉其他人。”他对自己的副手说，“我们现在就开始。毁灭之锤也许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动，在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之前，我不希望他来打扰我。”        寇加尔点了点头，转身去命令自己船上的手下，接着又向下一条船传达古尔丹的命令。随后他们将一条钩索固定在古尔丹的船舷上。很快，寇加尔和其余的兽人术士都顺着绳子爬了过来。        “这就是我们要搜索的地方，在我们下面，是个古老的神庙。”等所有术士都聚集到自己所在的甲板上，古尔丹向大家解释道，“我们可以试着潜到它里面去，但我不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而且下面又黑又冷我也不喜欢。”他得意的笑了笑，“不过我们可以把它从海底升上来，将这座神庙带到我们面前。”        “真的可以做到吗？”一个制造出来没多久的食人魔法师问。     “是的。”古尔丹回答，“不久之前，在我们的故土我们兽人曾用法术成功举起过一大块陆地，那是影月谷的一座火山，那时我指挥的是影子议会，而现在我要你们也这么做。”他看着自己的手下，没人再提出什么问题或是异议。他点了点头，这群新的手下不仅要比以前影子议会的人强壮，也比他们顺从的多，这两点让他尤为满意。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寇加尔最后问道。     “马上！”古尔丹说，“不要再拖延时间了。”他转身指着船栏杆的方向，助手们开始围绕在他四周，他闭上眼睛去摸索这股深不可测的力量，它会很容易被找到，接着他要将它紧紧抓住并向上拉，用魔法将这股能量和它的源头带到自己面前，说着，他的意识和魔法已经延伸到了这个力场之中，古尔丹开始拉它们，这时，天空开始变暗，周围的海水也变得汹涌起来。         “我抓到它了！”古尔丹咬紧牙齿，费力而又兴奋的对自己的助手说道，“去追控我的法力！你会感觉那是你们自己的一样，然后把你们的力量都倾注到我刚刚制造的力场中去，和我一起把它举起来！快！”     他马上感觉到寇加尔和其他人接应了自己的力量，他们将法力量投入到自己的力场当中，这时，雷电大作，如暴雨将至般，天空也变成了深红色，巨浪席卷着他们的船。古尔丹觉得刚才那种牵引力场的沉重感在逐渐变轻，这让他轻松了不少。虽然现在感觉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但这仍然是个苦差事。每拉一下他们的魔法阵都在增强，并且力场也抓得更紧，即使风暴在他们周围肆虐，他们仍然屹立不倒。     好几个钟头过去了，古尔丹他们几个人依然在坚持，但周围的战士们并不能适应这般强大力场，耀眼的闪电夹杂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劈了下来，几乎使他们失明了，巨浪一次次从头顶拍下，船像风卷残叶般疯狂的摇摆着，几欲散架，海水浸透了他们的身体，战士们紧紧的扒住船桨以防止自己被冲走。有些人朝古尔丹那边看了一眼，虽然船只摇晃的非常厉害，那些人依然屹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从他们船前方的水中涌出一股烟火的味道，蒸汽和烟尘在空气中弥散着，透过烟雾，他们看到水里有东西冒了出来，就像啄破蛋壳的鸡嘴一样，这东西看起来是块石头，但接下来的一幕，几乎使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那东西从汹涌的海面上迅速升起，一下子变得非常巨大，熔岩从它的顶端滚滚流下，刚刚还只是块石头，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块巨岩，接着巨岩又变成了一座起伏的小山，而这座小山又逐渐变宽，最后形成了一大块陆地。类似的东西也开始从水下浮现出来，并且它们是连在一起的，待海水从它上面退去，兽人们可以看到整座岛屿拔海而起，喷射着火焰、烟尘与蒸汽，而后，另外一座小一些的岛屿也升起来了，随后，第三座、第四座也跟着冒出水面。     这时，天空从深红色回到了之前的铅灰色，而水面也不像之前那么汹涌，浪也小多了，只有船桅那么高。古尔丹睁开自己的眼睛，步履蹒跚向船栏走去，其他术士都疲惫被的靠在旁边。他放眼望过去，那边正散发着浓烟与热汽，伴随着隆隆的轰鸣，岛屿的形态已然形成，古尔丹满意的笑了。     “很快，”古尔丹轻声说道，他望着前方的岛屿并把自己的意识延伸过去，摸索着神庙的方位，“很快，我会带你们进入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神庙，而那件宝贝就在里面。”        “我看到他们了。”一名战士叫道，“他们在就在那边的小岛上！”     雷德•黑手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在那附近，海面看上去像发了疯一样，海涛汹涌的翻卷着，随后他注意到一些朦朦胧胧的水汽正从小岛的西侧升起，而一些黑影聚拢在周围，“很好，”他点头说着，并伸手握住自己的斧柄，“加快速度，”他对自己的同伴说，“我们要在他们有机会躲藏起来之前接近他们！”而另一只船上的麦姆也正向自己部下下达着相同的命令。     “如果他们用法术抵抗我们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一名年轻的兽人战士问道，其他一些人也很担心这一点，这也是唯一让他们害怕的东西，有的人宁可被联盟俘虏或者被龙吃掉也不愿意去和这些人作战，雷德•黑手也很难去责怪他们的胆怯。雷德也不愿意和古尔丹他们直面交锋，但这是毁灭之锤的命令，并且是拿黑手兄弟的名誉做赌注，所以他自己也没有退路了——只能拼死一搏。     “他们的法术确实很厉害。”雷德承认道，“古尔丹可以在几分钟之内轻易杀死我们三四个人，但是他毕竟需要些时间，另外，他也需要身体上的接触或者靠近咱们，也没准他还会利用某些咱们身上对他来说有用的东西。”他笑了笑，“你们有人曾借给古尔丹水袋，金属护腕或者是磨刀石一类的东西吧？”这引起一些人发出了笑声，这也是雷德所期待的。“所以当你们碰到这些术士的时候，只需要避开他们，别让他们接近你，然后在他们施法之前包围他们。”他敲击着自己斧头强调着，“尽管他们有很强法术，但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兽人，也能流血也能死，这和咱们在家乡猎杀食人魔是一个道理——我想两个兽人加起来也没有一个食人魔强壮吧？但是我们一群人上去和它打消耗战，最后还不是把它杀死？”他的战士都点了点头，都明白了雷德的意思。现在他们觉得法术不过是另外一种武器而已，再不会感到害怕了。     “我们就要靠岸了。”舵手对他们说，雷德顺着船舷望了一眼，他感觉这个岛非常大，比他在艾泽拉斯看到过的任何岛屿都大得多，从这里都看不到岛屿的另外一头。有很多从古尔丹的舰船上放了来的小艇停靠在岸边，他能很清楚的看到有不少兽人已经从上面跳下并进入了这片阴暗而又潮湿的陆地。雷德抑制着内心的混乱，他向部队下达了命令：“准备登陆！上去以后直接去收拾那些术士！并杀掉任何阻挡你的东西！”     “有人来和我们做伴了。”寇加尔指着那边对古尔丹说道。他们的小艇刚刚在海滩上停稳，他们脚下的陆地还在不停的颤动，蒸汽虽然已经逐渐散去，但岛上偶尔还有熔岩喷出。     古尔丹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一队运输船正向岛屿的另一侧靠来，从领头船的行动方式来看，它完全是以人力划桨作为推动力的，这通常意味着一件事情：兽人。看来毁灭之锤的人已经找到自己了。     “该死的毁灭之锤。”古尔丹咒骂道，“为什么他每次都能这么快就做出决断？如果他们晚来几天我们的计划也就能完成了。”他叹了口气，“哎，没办法，叫士兵都做好战斗准备，在我进入神庙的时候一定要将他们阻挡在这里。”     寇加尔的两张脸都咧嘴笑了笑，“乐意效劳，”这个巨型的双头食人魔和他部落的其他成员同样的狂热，即使是到了世界的尽头，他也会坚定的站在自己主人身边，释放血腥与暴力，暮光之锤的兽人们也是如此，为了能让世界走向毁灭，他们会很乐意与任何人战斗，在德拉诺吸入的那些恶魔之血已经让他们那与生俱来的杀戮欲增加了百倍，“他们不会从我们这儿通过的。”食人魔允诺道，并从背后拉出他那把长长的曲刃剑。    古尔丹点了点头，“很好。”随后他转身，警惕的向岛内走去，他每落一个脚印都会有蒸汽从中散出，德拉克苏尔等一众术士以及那些食人魔法师也很快跟了上去。        “进攻！”雷德手握战斧带领着自己的战士发起了冲锋，“干掉这些叛徒！”    “杀光他们！”麦姆在他身边附和道。    “杀啊！”寇加尔怒吼着，他举起自己锋利的曲刃剑，长长的利刃在傍晚的残阳下反射着血色的光芒。“用他们的血液来浇灌这块土地吧！”他另一只脑袋也附和着，“他们的死亡将带来最后的终结！”    在这遍布熔岩的岸滩上，两支队伍以雷鸣之势冲撞在了一起，斧头、战锤、剑、长矛交织在一片刀光之中，迸发着狂野的能量、激情与暴力，鲜血飞溅，给粘粘的空气染上了一层红雾，周围的海浪也变得更加昏暗，起伏的大地颤动得更加剧烈，使人不能站稳，不少战士摔倒在地时被敌人杀死。   战斗激烈的进行着，寇加尔的战士们个个舍身奋勇的砍杀着，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尽可能给敌人造成伤害和痛苦。而毁灭之锤的战士则是是为了复仇与部落的公正而战，古尔丹的背叛驱使着他们杀掉眼前的叛徒。双方士兵都坚守着自己的信念，没有一边退缩。   兵员数量是战斗双方唯一不同的地方， 古尔丹只带了两个氏族的人——他自己的暴掠氏族和寇加尔的暮锤氏族，暴掠氏族是部落最小的氏族，所有成员都是术士，并且他们现在都跟古尔丹进了神庙，所以只有暮锤氏族的人在这里抵抗毁灭之锤的部队。雷德和麦姆这次带来了大批自己黑牙氏族的人，黑牙也是部落最大的氏族之一。暮锤战士深知自己人员很少，随着战斗的进行，双方死伤都异常惨重，而这个劣势也很快显现出来。    但这群狂热的兽人战士是不会投降的，他们誓要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每倒下一名暮锤战士都要杀伤数名黑牙士兵，寇加尔被两名黑牙战士用战斧从前后砍入了身体，但在自己倒下之前，他还是斩掉了一人的右臂并挖下了另一个人的眼睛。夕阳映射着血红的滩头，伴随着一声声兽人死前的咆哮，最后，只剩下黑牙氏族和遍地的尸体。   “现在，”雷德在脚下的一具尸体的胸口上擦拭着自己的斧头，血水仍从尸体的伤口涌出，“我们去追古尔丹，他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古尔丹站在一座古老神庙的基座上，在积累了近百年的苔藓，珊瑚和各种沉积物的下面，勉强可以辨认出它的外墙，他仍能分辨出这里的建筑风格——和奎尔萨拉斯非常相似，庄严而优雅，这是精灵们精巧技艺的产物，曾经这里也是那样的优美和华丽，但现在却是如此破败不堪，整个建筑就像是一座土墩，被大面积的海藻和污泥所覆盖，但破落的外表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能感觉到从它后面传来那种强烈的脉冲，强大的力量如电流般牵引着自己，这种影响力让整座建筑都颤动了起来。       “快进去！”他对德拉克苏尔和其他术士叫道，“我们必须进去！”   实际上，他在思量着是否带上他的部下一起进去，他知道萨格拉斯之墓就在里面，那里面有萨格拉斯之眼，而它具有神一样的力量，但到底是他一个人去呢还是与影子议会其他人一起共享这个力量？最后，他还是决定了，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古老的神庙里面还有些什么，他觉得最好还是带上他们，如果必要在找到萨格拉斯之墓之时杀掉他们也是可以的。   他们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古尔丹制造了个绿色的光球以便看清他们周遭的东西，大厅和前室早就变得面目全非，地上蒙着一层厚厚的沙砾和海藻，墙面生满了大小不一的贝壳和海洋植物，甚至门廊也没了原型，一些生物长期吸附在上面，使它被磨得圆滑而扭曲。   “快点！你们这些蠢货！”他极不耐烦的对自己的族人命令着，“散开！去找找主要的出入口！我们必须在那些墓穴守卫惊醒之前找到眼室！”   “守卫？”一名术士，乌洛克·云杀迟疑的说道，“你说过没有守卫的！”   “没有骨气的懦夫！”古尔丹骂道，并甩给乌洛克一记火辣的耳光，“我说了！快行动！”他的愤怒使手下调动了起来，至少暂时压住了他们对于这里的惧怕和周围可能隐藏着的恐怖，这些人分头去探路，在大厅中央终于找到一条稍宽一些的走廊，于是古尔丹一行人就沿着这条道向里走去。   随着他们提心吊胆的继续深入，四周被破坏侵蚀的痕迹也减少了，现在古尔丹可以清楚的看到柱身上精美的雕刻，虽然所有颜色已被盐水褪去，但那些精美绝伦的装饰仍然显示着它昔日的辉煌，即使是最为疲惫的游客也会对这精致华美的神庙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古尔丹已经无暇去欣赏这些，他心里只有一样东西——这股力量——它就埋藏在地下的深处，当他终于到达地下墓穴入口的时候他停下了，尽情享受着这个时刻。           “现在，萨格拉斯，”他轻声说道，“我会得到你留下的所有力量，并会让这个可怜的世界屈从在它的脚下！”       他已经感受到了这股能量，它强大得无与伦比，如自己所期待的那样，古尔丹感觉自己的意识和思维都在随之颤动。自己手中的绿色光球受到了共鸣，释放出从所未有的强光以至于自己不能直视，并且绿火所带来的强热使大厅的墙面都开始融化了，而这仅仅只是接近而已！一旦自己真正接触以后，并把它充分吸收进去会变得怎样呢？          沉浸在这样的思维里，古尔丹示意自己的手下退后，他们都顺从的远远地退到屋子的另一边，接着，他伸手抓住地下墓穴巨型黑铁门的厚重把手，这是庙内唯一一处未经装饰的地方，没有雕刻和塑像，单一的简洁使得它显得更加庄重。显然，这个地方的重要是不需要用任何俗艳来修饰的。怀着对里面东西热切的渴望，他用尽全力拉动大门，由于废弃了近百年，大门居然纹丝不动，并感到一股刺痛的能量贯穿了自己，但这并不是有害的，这股能量引发了其它多股能量的共鸣，他能感受到更为巨大和遥远的能量连接在它的后面。但最初的那股能量穿过他以后又返了回去，其他能量也无息的停止了。正如萨格拉斯向他所证明的那样，艾格文为了防止人类、精灵、矮人甚至是侏儒的闯入，在这里设置了结界。简而言之，艾泽拉斯的任何原生物都不能进入，但他是个兽人，艾格文可从来不知道德拉诺，她的结界对古尔丹是无效的，现在他能轻易的推开这道门，大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接着，他用力猛地一拉，使眼前一片洞开。    门内十分的黑暗，就连古尔丹所制造的光芒也无法穿透，这黑暗是如此的冰冷，立刻冻僵了他的手指，呼气也结成了冰晶，并且这些黯影正缓缓的，逐渐凝聚成了不易察觉的形状，悄无声息的蠕动着，这些带着发光的眼睛的影体纠结在一起，变得比其它地方更加黑暗，它们挣脱出这永恒的监禁，阴森的笑着，并往门口靠近，古尔丹和他的手下都被吓呆了，但那些影体依旧朝他们压了过来。       这是恶魔，但像这样的恶魔他从未见过。古尔丹回想到他过去面对的无数可怕的生物，然而这些却仅仅是纯粹的阴影，看似弱不禁风地，并且似乎挥手就可驱走。 古尔丹已经无暇去欣赏这些，他心里只有一样东西——这股力量——它就埋藏在地下的深处，当他终于到达地下墓穴入口的时候他停下了，尽情享受着这个时刻。       不！古尔丹在自己内心里呐喊，终于抑制不住自己惊叫了起来。这不是他期望的结局！萨格拉斯承诺过的！他试图召唤他的魔法，举起他的双手，挥动起来——去做任何可能的动作。然而那个纯粹的阴影使他瘫痪了，不仅是肉体，灵魂亦是如此，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颤栗地凝视着那些恶魔缓慢地向他靠近，它们阴影般的利爪伸出来触碰到他的脸。   这一撕抓已经足够使他从瘫软中脱身出来，古尔丹发现自己正在跑，他慌忙跳下以逃离这个噩梦似的地方。德拉克苏尔和其他人原来站在他的身后右方。现在他们都不见了，他们一定已经逃走了。尖叫声在古尔丹所在的墓穴里不断回响，同时，也充斥在通道里。他被撕抓过的脸像火焰灼烧般痛苦，当他伸手捂住脸的时候才发现那已经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你下地狱去吧，萨格拉斯！”他磕磕绊绊地从石栏和雕柱间逃走，通过石室和凹间的时候咒骂道，“我绝不会就这样失败！我是古尔丹！我是黑暗的化身！不会就此……结束的。”   他屏住呼吸，听着他身后。什么都没有。那尖叫声停止了。被诅咒的懦夫，他想，脑海里浮现出落他后面的暴掠氏族受困在那里的场景，“这帮蠢货，他们现在可能全都死了！”他的脸尚在抽搐，他按着自己的手臂，试着让受伤的伤口止血。他开始感觉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即使这样，我必须要向前，”他冷酷地对自己说，“我独一无二的力量应该足以——”   古尔丹停止了言语，仔细聆听。那是什么声音？如此微弱，喋喋不休，让他感觉毛骨悚然，但是这声音同时带着了痛苦和——嘲笑？   “这笑声……是你吗？萨格拉斯？”他发问，“你试图嘲弄我？恶魔，当我拿到你燃烧的眼睛之时，看谁笑到最后！”    他转到一个角落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宽阔的房间，惊讶的是这里的墙是空白的，古尔丹走到最近的墙壁前并开始在上面写东西，用他的血液潦草的记下他在地下的遭遇和里面的守卫，几次他都写不下去了，他感到自己的手实在太沉重了，无力举起。   “被伏击了……是那些守卫，”他沉重的写下，“我……快要死了。”他知道这是事实，竭尽全力地想在死亡终结他之前写下他的经历。然而在他身后，他听到了和石室里一样的饥渴声音。他们是为他而来。    “如果我的仆人没有背弃我，”他写下这句，眼睛现在已是模糊一片，嗓子也哽塞着无法再说一字一语。然而他明白这并不是他们的错。错的是他自己。现在的无时无刻他都想着他被人摆布，实际上与一个被哄骗的傻子，丢弃的卒子，卑贱的奴隶没有什么区别。他的存在不过是一场欺骗，仅仅是一场玩笑。而现在要结束了。   我是一个蠢货，他想。他停止了手中的书写，转身想要逃跑，但他知道现在已经太迟了。   黑暗中的利爪已深深的刺入他的身体，古尔丹最后只能听到自己绝望的尖叫。            雷德派出一支队伍阻止麦姆向更远的地方行进，“不。”麦姆轻声说道，他用一条从阵亡士兵身上解下的腰带粗略绑扎好的伤口还在流血。   “我们必须追上古尔丹！”尽管他的伤口使他步履蹒跚，一条腿上缠着粗绷带，而肩膀上还流淌着血水。   “没有这个必要了。”他的兄弟说道，“这些······生物替我们解决了他们。”说着，一些怪异的东西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些家伙有着众多的触手和关节，以及非常多的牙齿，它们跟在队伍的后面并一刻不停的袭击着后面战士，像饥饿的野兽那样撕咬着被袭者的身体，一些兽人已经被它们令人恐惧的目光吓得不能动弹，但其他人仍然予以回击，尽管每干掉一只都要付出一打兽人的生命，但最终还是消灭了它们。    这些生物是从神庙里跑出来的，虽然雷德是一名战士，他也能感受到这里面魔法微弱的刺激，他的感觉告诉他这股力量同样来自于面前这座破败而又奇异的建筑，它既猛烈又强大，邪恶得超乎想象，并且充满了仇恨，直接冲荡着所有的生灵，在这种力量下仅有这种怪物能生存下来。       这时，他们脚下的地面震动起来，从庙的入口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同时，一个深邃而又低沉的声音，像是含混的笑声，从下面遥远的地方冲了出来，还伴随着一股恶臭而又腐败的气息，并且里面还有其他的东西，这让雷德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虽然他看不到任何东西，但他明显感受到有邪恶的东西正从这块不可思议的地方涌出，在阳光照射下开始炸裂，并最终灰飞烟灭。而那低沉的声音还在继续，地面一直在颤抖，他们脚下的岩石龟裂开来，整座岛屿正在分裂。    “古尔丹再也不是一个威胁了！”雷德从地上爬起来，他相信这是真的，无论古尔丹希望在这里找到什么，他所找到的只有自己的死亡。雷德只希望这个过程是缓慢而又痛苦的，他基本能确定事实就是如此。    “那么，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呢？”当他们转身离开神庙的时候麦姆问道。    “我们要回到毁灭之锤身边，”雷德对他说，“我们还有仗要打，至少现在我们不必再去担心会有叛徒从内部瓦解我军的力量。谁要是敢这样，我们就会让他尝尝背叛的代价。”说完，兄弟两人一起向岸边走去，船已经等候在那里。                                                                                                    （十七章完）

infi

沙发···········

疯人￠衰人

家具是要花钱的

infi

恩恩，孔明兄支援点啦·······

momo

我也晚了...

amo

第十八章 amo译   “都准备好了么？”   “一切就绪！长官。”   戴林·普罗德摩尔点了点头，他始终注视着船舷的右方，“好，安排的很好，等他们进入打击范围我们能迅速攻击他们！”   “是的，长官。”说着军需官向他敬了个礼，便向舵盘旁那口巨大的铜钟走去，连续敲击了两下。钟声过后，只听得人员跑步、缆绳滑动以及物体下落的声音交叠在一起，所有人都迅速奔往自己的岗位。普罗德摩尔笑了，他喜欢这样井而有序的做事，而他手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是他自己精挑细选的，他也从来没有带这么好的队伍出过海，对此他心知肚明，只是自己并不想宣扬出来。   普罗德摩尔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回到前方的海域，观察着天空与海浪，继续举起他铜质的望远镜向远处眺望，搜索着刚刚他发现的那处小黑点，它们在那边，已经显著的变大了，其中一些已经可以看清，他确定在瞭望塔上能看得更加清楚，他估计再过十分钟，这些阴影能被辨别出船的形状。   兽人的船。   确切的说，是兽人的舰队。   普罗德摩尔一拳击在硬木栏杆上，只有这样才能宣泄自己的激动，从战争打响他就一直梦想着这样的机会，终于！当他接到图拉扬关于部落已经向南郡进发的消息时兴奋的几乎跳了起来，当哨兵确定兽人已经到了无尽之海时他费了很大劲才掩饰住自己澎湃的心情。   哨兵同时告诉他这些兽人分为了两股，第一股舰队很快就驶入了大海，而第二股则匆忙的追了上去。现在还闹不清楚仅仅是因为他们操之过急而没有协调好两支部队还是第二支舰队在追捕第一支，难道在兽人里出现了叛徒？普罗德摩尔不知道，也不想在意，反正他们去哪儿去做什么都无所谓，他只关心他们调过头来再次途经无尽之海，返回洛丹伦。   这会使他们落入自己的口袋。   现在他不用望远镜也能看清敌舰，尽管没有帆它们移动的还是很快——他曾有机会近距离的看到过兽人舰船并且对上面的成排的桨叶感到纳罕，达到这种速度必须让这些强有力的兽人协同一致。当然，拥有这种速度的同时也降低了他们舰船的机动性，尽管他不打算夸耀，但自己的船确实可以轻易的将他们圈在中间，海战是一项艰险的工作，普罗德摩尔打算让尽早将兽人舰队埋葬到海底。   现在他停泊在潮落岛的后面，这里位于自己心爱的库尔提拉斯的东北方，他的整个舰队也在自己后面听后调遣，等待着兽人驶入自己的包围网。   他们来了。   “开火！”当有十分之一的敌舰进入火力范围之时，普罗德摩尔厉声叫道。他们埋伏在两座岛屿之间，船帆卷起，灯火熄灭，没有给兽人看出丁点异象，因此第一轮打击让目标完全措手不及，其中大部分舰从中间遭到了重创，断裂成两截，并立刻沉了下去。“扬帆！迎敌！”在普罗德摩尔第二次的命令下，舰船乘风破浪全速前进，他知道炮手已经再次装填完毕，其他水手也在准备好了火药桶和硬弩，“攻击旁边那艘敌舰！”普罗德摩尔吩咐着，船员们都点了点头，将火药桶纷纷投到敌舰上，并且将包裹着浸油的碎布的弩箭点燃， 发射出去，将其中一个火药桶引爆了，大火在甲板上瞬间蔓延开来，使得其他火药桶也接连爆炸，很快火焰就吞噬了整只船，它上面那些涂着焦油的厚木板随即化为灰烬，紧接着普罗德摩尔迅速穿过这一排敌舰，并调头从远处攻击他们。   一切都如普罗德摩尔预期的那样，这些兽人并非水手并且对航海和海战所知甚少，他们擅长的是白刃战，如果他们靠近并登上自己的战舰那将是很危险的，不过他已经吩咐过自己的士官始终要与敌舰保持距离，己方其他一些战舰跟在自己船后面穿过兽人的舰只，正从远处威胁着他们。与此同时，他的第二舰队仍停在潮落岛旁边进行着攻击，而第三舰队也已驶出，转过头去拦截那些从战场漏过去的敌舰，第四舰队正向南合拢从而形成包围网，很快，兽人舰队就会被夹在中间并受到各个方向的攻击。目前部落已经损失了三艘战舰，而普罗德摩尔这边还是零伤亡。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很快这里的兽人会被清除的一干二净。    正在这时，瞭望塔上的士兵突然叫了起来：“将军！有些东西正向我们扑来——是从天上！”    普罗德摩尔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的视线凝固在北方，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他用望远镜向那边望去，很快就看到了那个让自己手下受惊的东西，一些斑点穿过云层正向他们飞来，由于太远并不能看清，但他可以肯定它们有一群并且行动迅速。他不知道部落有什么可以飞的单位，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一仗还远远没有结束。       德瑞克·普罗德摩尔站在舵手旁边抬起头，“那是什么？”他问瞭望台上的人，但那人已经瘫倒在台上，惊恐得不能言语。恐怕他是有什么隐疾发作了，德瑞克抓住旁边的缆绳将自己的身体猛的一荡，顺势落到中央桅杆上，从而攀住主桅的绳索爬上瞭望塔。   “杰洛德？”他看着蜷曲在那里的水手，“你没事儿吧？”   杰洛德抬起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泪水，只是不停的摇晃着脑袋，而身体更是紧紧得缩成一团。   “到底怎么了？”他从一侧翻进瞭望台，蹲在水手的旁边，他认识杰洛德很多年了，私下里他是很信任这个人的，而现在他看出杰洛德没有生病，他只是受了惊吓所以说不出话来，想到这样一个身经百战勇敢的水手被吓成了这样，德瑞克不禁从骨头里感到一股寒意。   “你是看到什么东西了嘛？”德瑞克温和的问道，杰洛德点了点头，紧紧的闭着自己的双眼仿佛要抹去刚才的记忆，“在哪儿？”水手再一次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但最终他还是抬起自己颤抖的手指向南方。   “你休息一下吧。”德瑞克对他轻声说道，接着他转过身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他的朋友，他的船员吓成这样——而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几乎感觉到了崩溃。    在那边，从云层中俯冲下来的，是一只龙！晨曦下，它通体闪烁着血红色的鳞片，而在它后面，是第二只、第三只以及更多，至少有十几只飞来，他们有力的翅膀强劲的扇动着以保持自己的风行高度，同时带动自己飞向目标。   这支舰队。   德瑞克仅仅注意到从领头那只龙的金色巨眼中所流露出的痛苦，或是骑在它背后的绿皮家伙，但他的思绪正在忙着计算这些生物给这场战斗所带来的冲击。除了驱逐舰以外，它们每一只的个头都要大过任何战舰，它们行动快而灵活，而且是从空中压制，它们巨大的爪子可以轻松的撕裂船身，或像弄断细枝一样咬碎桅杆。他必须去警告其他的战舰——他必须提醒自己的父亲！   德瑞克转身探出瞭望台朝下面的舵手叫喊，正当他俯下身去的时候，他忽然察觉到了些什么，而当他再次注目之时，领头那只龙已经到了眼前，近的德瑞克都能看到龙背上兽人那可怖的笑容，龙张大它那长长的嘴巴，德瑞克看到一条长长的蛇信一样的舌头在三角形的利齿间滑动，那牙齿几乎有他身高那么长，接着他看到一股红光从龙喉深处冲了出来，并向四周扩展，他只觉得周围的世界都炸开了，在烈焰吞噬他之前，他甚至没有机会发出一声尖叫，他的身体随即化为灰烬并散落下来。   这一突然袭击一下子摧毁了第三舰队，整整六只战舰，上面所有人都死了，龙骑士们调转自己的坐骑，接着向阻在兽人战舰和他们之间的第一舰队扑去。   “该死的家伙！这些该死的家伙！”普罗德摩尔上将双手紧紧的抓着栏杆，他感觉这么握着使他每一根手指都几欲断掉或者会将木头挖出几个洞来，他目睹了海浪吞噬第三舰队残骸的最后一幕，现在海面上仅仅漂浮着一些残渣，他明白德瑞克和其他船员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但他如果还想活得久一些现在还不是悲痛的时候，他把自己对长子的悲伤推到一边，将自己的全部思绪都集中在了目前应敌的对策上面，而这时北部又一次出现了缺口，在巨龙的攻击之下，他的舰队被迫回撤，使这些兽人战舰有了突围的机会，如果这样下去的话，那些兽人将会再一次在希尔斯布莱德或是南郡登陆，并能与其他部落军队会合，这样他会以失败告终。   这是不能接受的。   “调头！”他打着手势命令道，他的舵手对这一命令感到吃惊，“我要让一半战舰向北方扫过去，重新阻断他们的生路！其余的留下继续攻击！”   舵手点了点头，“但是——这些龙，”他迟疑的说道，尽管他已经拉满舵盘使船调转了方向。   “它们和别的敌人都一样。”普罗德摩尔厉声说道，“我们可以像对付敌舰那样轻易瞄准它。”   他的部下点了点头，都跳起来执行他的命令，在调头时卷起的帆现在又都放了下来并鼓满了风，大炮也已装填好并在它们的下面垫上石块等物以抬高它们瞄准的角度，弩箭和火药桶也准备就绪，当第一只龙向他们扑来之时，普罗德摩尔高高举起自己的佩剑，随即猛的向下一挥。   “攻击！”   这是一次勇敢的行动——但很不幸失败了，所有炮弹都被巨龙躲了过去，并落入水中，它挥动翅膀拨开了火药桶，而火弩箭射到它坚硬的鳞片上纷纷折断。不过这次猛烈的攻击使它向后退却，无论如何，这也给普罗德摩尔去思考其他战术赢得了时间。   幸运的是他所需要的东西很快就到来了。   正当他考虑是否用绳子或是铁链试图捆住或者至少绊住巨龙的时候，一些新的身影从云层中降了下来，他们比龙要小很多，也许只有两个人类的大小，他们有着长满羽毛的长翅膀，带有绒球的长尾巴和引以为傲的鹰嘴。并且每只背后都坐着一个矮小的家伙，他们身着用羽毛做成的奇异护甲，刺着纹身，手里还握着巨大的锤子。   “蛮锤矮人！进攻！”库德兰蛮锤坐在鞍上掷出自己的风暴之锤，重重的击在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龙骑士的胸口上，这个惊讶的兽人还没反应过来就从鞍子上摔了下来，他的胸部被撞得粉碎，武器和缰绳从他没有生命的手里掉落下来，随着尸体一起被海水吞没，他的巨龙因为震惊和愤怒而咆哮起来，甚至盖过了渐渐消退的雷声，但当斯卡雷的利爪从侧面深深插入龙腹部的时候，咆哮变成了痛苦的尖叫。龙腹被深深的划下一道齐整的伤口，深色的血液流淌出来。昂姆哈尔在他身边，他的狮鹫用尖利的嘴和爪子从龙的左翅膀撕扯下一大块肉来，接着，法兰德从远处飞来，并抛出自己的锤子，给龙的头部响亮的一击，龙的眼神变得涣散并向下坠落，落入水中时激起了一大片浪花，再也没有浮上来。   库德兰飞过最大的一艘船，“我们来支援你了！”他冲舰桥上那位瘦高的老男人叫道，这男人点了点头并举剑向他致意，“我们会解决这些野兽。”库德兰向他保证道，“你去处理那些的船。”   普罗德摩尔上将再次点了点头，并向他回以自己不多见的笑容。“是的，我们肯定会好好料理他们的。”说完，他转向自己的舵手，“继续前进，”他命令道，“我们按计划从中间切断他们，并收拢包围圈，我不想看到有一艘敌舰逃出去。”   蛮锤矮人向巨龙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一下子连杀数只，并将其他巨龙驱赶了回去，普罗德摩尔剩下的战舰将兽人舰队层层围在中间，并从各个方向开始了收割，火药和加农炮为他们取得了很大的优势，而他也失去了另一艘船，当它太过接近于一艘即将下沉的敌舰时，兽人们从自己下沉的船上蜂涌入了联盟的战舰，在他们杀死了大部分船员的时候，垂死的船长将火药桶投向了船舱引爆了自己的船。巨龙已经让他们损失了第三舰队和其他一些零星的战舰，但兽人失去的更多，只有极少数的船只逃脱了包围网，其余的战舰都在普罗德摩尔的猛攻之下被击沉了。至于船上那些兽人，只有少数还在水里挣扎着，或者抓着碎裂的桅杆和船板而没有沉下去，其他人不是不被淹死就是被火烧死或是被弩箭射死，尸体凌乱的散落在海面上。 当最后一只兽人战船从视线中湮灭，剩下的龙骑士们觉得自己也没有意义在这里战斗下去了，他们调转自己的坐骑飞往东方的卡兹莫丹，蛮锤矮人一路叫喊着追了过去，普罗德摩尔望着他剩下的舰队，尽管他们非常的疲劳但最终还是胜利了——虽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长官！”一名水手叫道，他身体探出船栏并指着水里某样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普罗德摩尔咬着牙问道，并走到那名水手身边，而当他看到了水手所看到的东西时，满腔的怒火登时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希望——有人正抱着一块碎裂的木板，在海浪中挣扎着。   那是一个人类。   “投给他绳子！”普罗德摩尔命令道，水手们马上动了起来，“检查这片海域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生还者！”他不知道怎么能有人可以从第三舰队沉没的地点飘到如此之远的地方来，但至少有一个人做到了，这也意味着可能还有其他人。   他不能不抱有这种希望——德瑞克也许在幸存者之中。   可是希望随即转为了困惑，而又从困惑变为了愤怒，当这个人被拖上船之后，他发现这人穿的不是库尔提拉斯的外衣，这个垂死的男人穿的居然是一件浸水的奥特兰克外套，只有一种可能让佩瑞诺德的人能出现在无尽之海中受罪，那就是他在兽人的船上。 “你在兽人的船上做什么？”普罗德摩尔问道，并用膝盖顶住那人的胸口让他跪下，那个人本来就很虚弱并且上气不接下气，现在他气喘吁吁并且面色苍白，“快说！” “佩瑞诺德领主......派我们来的。”这男人终于说话了，“我们......为他们的......船指引方向，他让......我们......向兽人提供......任何......必要的援助。” “叛徒！”普罗德摩尔拔出自己的匕首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和部落串通！我应该像剖鱼那样掏出你的内脏并把它们丢到海里去！”说着他稍稍用力一划，只见一条细细的红线出现在那人的脖子上，这样的利刃可以轻易的割开了他的皮肉，而后，他向后退了几步站起身来。 “这种死法太便宜你了。”普罗德摩尔说道，并收回自己的匕首，“让你活着可以为我们提供佩瑞诺德变节的证据。”他转向旁边的一名水手，“把他绑起来投到禁闭室里去。”他突然下令，“搜索其他幸存者，我们手里的证据越多，佩瑞诺德就能越快的被绞死。” “是的！长官！”水手行了个礼，并马上去执行他的命令，当他们确定海域已经搜索完毕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他们又发现了三名男子，他们三个都证明了第一个人所说的事情。还有不少兽人浮在海上，就让他们淹死好了。 “向南郡进发。”当最后一个奥特兰克叛徒被拖进船舱后普罗德摩尔对舵手说道，“我们要与联盟军队会合，并向他们报告我们的大捷和奥特兰克的背叛，另外睁大眼睛注意那些逃脱的兽人船只。”随后，他转过身去，走向他自己的卧舱，在那里他可以不必在抑制自己的悲伤，并且之后，他要向自己的妻子写一封信，告诉她发生在他们的长子身上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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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他们回不来了。” 年轻的萨尔贝克转过身，被酋长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您的意思是？”他问道。 毁灭之锤撇了撇嘴。“部落的其余成员。他们回不来了。” 萨尔贝克向四周看了看。“您把他们直接派往了无尽之海，”他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引来上司的怒火，“一来一回要花上很多天。”    “他们有龙，你这个白痴！”毁灭之锤猛地伸出手，抓在萨尔贝克的脸上，使得他踉跄后退。“龙骑士几天以前就应该回来向我们报告部队的情况！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舰队肯定完了，还装载着我们的一大批部队！” 萨尔贝克点了点头，郁闷地用一只手摩擦着脸，什么也没敢说。他也不需要说什么。毁灭之锤知道他的副手在想些什么——如果他当初没有派出其余的氏族去追击古尔丹，这种事就不会发生了。 毁灭之锤狠狠地咬了咬牙。为什么兽人里就再没有一个人能明白他这个决定的含义？自从他下令从洛丹伦首都撤退，这几天他看到每个人脸上都是同样的表情。 那城市的大门已经开始有了细小的裂纹，而且在撞城锤的撞击下已经开始弯曲。城市的守卫者们已经几乎用光了他们的油补给，转而开始泼开水。联盟的部队被击退到湖的另一侧，只能守住那座桥。他们差一点就胜利了！只要再有一天，最多两天，那座城就会崩溃。但就在那时，他下令派出部队追击古尔丹，这使得他们自己反而无以为继。 联盟军队对于这突然的形势逆转反应迅速。自从黑手兄弟带着他们的氏族离开后，那些人类潮水一般从桥的另一端涌向剩下的兽人防御部队，硬是在战场上杀出了一条血路。兽人们发现他们在一侧被骑士和步兵的混合部队包围，在另一侧却又被守城部队攻击。而且他们孤立无援。就像萨尔贝恩所说的那样，黑手的部队返回这里要花上很多天，这还要指望他们能够击败古尔丹和他的术士和食人魔们，以及他用巫术召唤的其它帮手。另外一方面他们所能指望的那些还困在奥特兰克山谷或者还被堵在山谷那一边的战士们，也已经被重新占据那条道路的人类杀死，道路也被封锁了。毁灭之锤手上全部的战力就只剩下这些攻城部队了。 所以他才命令撤退。他希望在路上能够遇到其他氏族，但是龙们至少在几天前就应该到来了。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把这全都归罪到古尔丹头上。即使不是那个术士亲手杀死了部落的战士们，也是他的背叛导致了毁灭之锤不得不分散兵力。 他不得不这么做。他曾向先祖之魂发下誓言，他绝不会让部落继续这样堕落下去。他将对抗污染，嗜血和野蛮，全心全力不择一切手段。是否赢得这场战争根本无所谓。他自己的生死也毫无意义。失去了荣耀的他们只不过是一群野兽，甚至还不如野兽。因为他们本来有如此强大的潜能和一段高贵的历史，却被他们自己扔到一旁，走上了这条充满了血腥、战斗和仇恨的道路。如果他就这样放走了古尔丹让他逃脱了惩罚，他将满心愧疚于自己的自私，甚至使得私心膨胀，而且会在一定程度上导致整个部落分崩离析。 至少这样做之后他可以说他尽力了，毁灭之锤下定了决心。他坚持了他的荣耀，也坚持了整个部落的荣耀。他们可能输给人类但是他们将充满自豪，像战士那样握紧武器站着死去，而不是痛苦嚎叫涕泪横流。 而且，战争还没有结束。他还仍然带领着他的战士们向南行进，但却偏向东方而不是西方。那里，在艾泽拉斯和洛丹伦中间的地方坐落着卡兹莫丹。它是矮人的家园，兽人们远征的时候曾经穿过那里。矮人是个强大的对手但是他们的要塞也在部落的力量面前沦陷了，只有铁炉堡还牢牢地坚守在那里。毁灭之锤留下了基尔罗格•死眼和他的血窟氏族监督那里的采矿，并将矿石源源不断地转化为船。如果他带着自己的战士们回到那里与基尔罗格汇合，那么他们将重新拥有一支可怕的力量，足以回头面对追赶他们的联盟并且将之摧毁。战斗将会更艰苦，他们的征服之路要花更长时间，但是他们终将主宰这片大陆建设自己的家园。 这样一想似乎问题并没有那么严重。 “人类！”兽人斥候喘息着，由于筋疲力尽而跪倒在地。“在我们东边！” 毁灭之锤盯着他。“东边？你确定？”但是他并不需要看着斥候疲惫的点头动作就知道了这个兽人没有说谎。一直被他们追赶的人类怎么能跑到他的东面去，洛丹伦不是在西北边吗？ 然后他才记起来。是辛特兰！他曾经分出了一部分人，在那里留下了一个氏族用以误导人类的部队，而同时其他人继续前进攻击奎尔萨拉斯。这个计策奏效了，人类留下了半数的部队，只有另外一半追赶兽人部队出了森林。显然这些战士们没有长途跋涉赶去洛丹伦首都，而且现在他们从东侧向兽人部队前进。这就意味着，如果他不小心一点的话，两侧的联盟军队会把他的兽人包围在中间，然后轻易地碾碎部落最后的希望，胜利的可能将极其渺茫。 “有多少人？”他问斥候，后者从一个皮袋里大口地吞咽着清水。 “几百人，可能还不止，”那个兽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最终回答道，“而且有些人还穿着重甲。” 毁灭之锤撇了撇嘴，转身走开了，大幅度地挥舞着他的战锤以释放他心中的不断积累的愤怒。该死的！这么多的联盟战士完全有能力将他的兽人全灭，更何况他们还有战马能够迅速追上来。而他们距离卡兹莫丹还有好几天的路程，并且完全看不见任何龙或者他们走散的兄弟的痕迹。 他没有别的选择。毁灭之锤抬起头，和萨尔贝克对望了一眼。“加速前进，”他告诉他的副官，“全力奔跑，不能休息。我们必须尽快到达卡兹莫丹。” 萨尔贝克点点头，迅速地跑开将命令吼着告诉其他兽人，毁灭之锤看着他的背影低低地咆哮了一声。跑的感觉太像是打了败仗，这种事他连想想都觉得郁闷。但是现在他可不能冒险和联盟打一场遭遇战。他必须先到达血窟氏族的领地。然后他才能回过头来，用实力更接近的部队和他们战斗。 “那边！”萨尔贝克指向那个方向，毁灭之锤则点了点头，他已经看到了那边悬崖上蹲着的兽人斥候。 “嗨，毁灭之锤！”斥候喊着，站起身来并且高举战斧向他致敬。“血窟氏族欢迎您回到卡兹莫丹！” “非常感谢，”毁灭之锤回应道，高举他的黑色战锤以便那个斥候在远处就认出他，“基尔罗格和其他人在哪里？” “我们在群山里一处合适的山谷中扎营，”斥候回答道，一面向下跳到低一点的地方，使得对话更容易些，“我将回去报告您的到来。”他抬头瞥了一眼，毁灭之锤知道他在观察身后战士的数量。“部落的其他人呢？” “死了，大多数都死了。”毁灭之锤直言不讳。他露出獠牙，斥候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而且我们身后还有联盟的军队迅速地追赶着。告诉基尔罗格，让他的战士们准备战斗。” 斥候似乎想要问另外一个问题，然后又想了想，没有问出口。他再次向毁灭之锤致敬，然后飞一样地爬上了悬崖，一溜小跑之后消失在地平线上。毁灭之锤点了点头。至少他们在停下来再次面对人类的时候，有血窟氏族的战士们和他们一起战斗。基尔罗格是一个聪明的老战士，尽管年岁已高却仍然有力，他的氏族也很好战，充满了攻击性。有了黑石和血窟两个氏族他们与联盟不只是旗鼓相当而已。 “我们还不能和他们战斗。我们不能集中全力。” 毁灭之锤盯着基尔罗格，而这位老酋长摇着他的头，脸色阴沉但是却很坚决。    “什么？为什么不行？”毁灭之锤问道。 “矮人。”基尔罗格简短地答道。 “矮人？”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位老酋长指的是那些狮鹫骑士，但是鹰巢山离这里很远。他只能是指那些居住在山里的矮人们。“但是我们碾碎了他们全部的军队把他们从堡垒里赶了出来。” “还剩下一个。”基尔罗格纠正道，抬头看了看以便他的好眼睛和那只有伤疤的瞎眼一起盯着毁灭之锤。“我们没能攻进铁炉堡，而我每次进攻都损失了大量优秀的战士。” “那就先放着，”毁灭之锤坚持己见。“我们不需要它了，我们必须转过头抢在人类穿过大桥并且在山谷中占据优势之前。一旦我们摧毁了他们的军队我们就能全力围攻铁炉堡，撕开它的防御，然后用铁轨运送我们的战士过来，继续向北进军完成我们的征服大业。” 但是基尔罗格仍然摇着头。“放着矮人在我们的背后不管太危险了，”他陈述着，“我这几个月中和他们交手了许多次，实话和你说，如果我们放任他们不管。他们就会从他们的堡垒里面像愤怒的黄蜂一样朝我们疯狂进攻。我们每摧毁一处堡垒，幸存者就会逃向铁炉堡而它都能接纳——我只能猜想它到底有多深，但是矮人举国上下都潜伏在那里，等待着他们复仇的机会。如果我们不能守住那个地区，给他们足够的压力让他们幸存下来，我们就将面对两支军队而不是一支。” 毁灭之锤踱着步，考虑着这个新的信息。他相信基尔罗格的判断，但是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无力在这里对抗联盟取得胜利。他可能要继续转移。 “守在这里，”他最终告诉基尔罗格，“尽你的力给矮人和人类施加压力。我会带着其他人去黑石塔。在那里我们可以依靠它内部的厚实岩层建立我们的要塞。”他瞥了一眼老迈的酋长。“如果可能，在那之后带着你的人过去，也许你能从背后攻击人类的部队，或者能够遇到我们的其他人，海上回来的或者是穿越黑暗之门过来的。”他站直身体：“但是黑石塔是我们最强的一点。如果我们在那里都无法打败人类，在其它地方更不行，这场战争就输定了。” 基尔罗格点了点头。他盯着部落的大酋长有那么几秒钟，然后用一种毁灭之锤从未听他用过的柔和声音说道。“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基尔罗格肯定了他，“我也知道古尔丹背叛的内幕。他的行为很可能把我们带回到黑暗之门打开之前的时代，那个我们愤怒、饥饿、绝望得几乎要发疯的时代。”他点着头。“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是你重新将荣耀带给了我们的人民。” 毁灭之锤也点了点头，突然觉得一股敬意从内心涌起，他甚至开始有点喜爱这位一只眼的、他曾经害怕过，厌恶过的老迈酋长。他一向认为基尔罗格不过是个残暴野蛮的战士，喜爱个人荣誉更胜于民族荣耀。也许这些年来是他错了。 “谢谢你。”他说道。他再没什么可说的，因此他转身走开回到他自己的氏族当中。有命令需要分派，而且有另外一次长征要进行。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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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图拉扬！” 这声音如此熟悉，让图拉扬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循着声音望去——一位穿着盔甲的魁梧男子正骑着马向他奔来，盾上刻着暴风城联盟镶着金边的狮形纹章，背后的巨剑则从另一边的肩膀上穿了出来。 “洛萨？”图拉扬惊讶的从营火边站起，盯着这位正勒缰停马的暴风城领袖，同时也是联盟的挥官的男人。然后这位老人从马上跃下，并朝着他的后背轻拍了一下。 “很高兴见到你，孩子！”他的声音充满了诚挚。“他们说你在这里！” “他们？”图拉扬向着四周看去，依旧因为洛萨的突然出现而迷惑不已。 “那些精灵，”洛萨解释道，他脱下头盔，并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他看起来很疲惫但是同时又很开心，“在我向北行进的路上我遇到了奥蕾莉亚、塞隆还有其他一些人。他们告诉我在首都发生的事情，同时也说了你带领剩余部队到了这里追击那些残余的部落。”他拍了下图拉扬的肩。“干得漂亮，伙计！” “我得到了相当多的帮助，”图拉扬因为自己能成为英雄的骄傲而谦逊的说道，“而且，说实话，我并不十分清楚发生的事情。”他和洛萨坐在一起，卡德加给了洛萨一些吃的和水。图拉扬解释说，当这些兽人军队从首都撤出，并向着南方急行时他也非常吃惊。然后他收到了普罗德摩尔关于海战的结果。“剩余的部落并不足以对抗我们，特别他们在攻占王城时损失了大量士兵，”他推论道，“而且他们的领袖应该知道之一点，所以他撤退了。我们从现在开始将展开对他们的追捕。” “他一定是在等着海上的增援，”洛萨咬着干酪补充道，“而他们没能过来，所以他知道他遇到大麻烦了。”他笑了。“而且，我们封锁了山道，这意味着他无处可逃，而且也不可能得到增援。” 图拉扬点头同意。“你也听说过佩瑞诺德的事？” “恩。”洛萨笑了起来。“我始终不能明白，怎么样的人才会蠢到与自己的同类为敌。多亏了托尔贝恩，我们才再也不用担心奥特兰克。” “那辛特兰呢？”卡德加问道。 “干净了。”洛萨回答道。“我们用了些时间来找他们——一些兽人隐藏的很深，甚至在地下挖掘了洞窟。这让我们追踪他们的时候花的不少时间——但是我们还是全歼了他们。当然，蛮锤还在巡视那里以确定万无一失。 “而且精灵也向着奎尔萨拉斯挺进，以消灭那里的部落，”图拉扬补充道。“兽人看起来已经离开了森林但仍有不少的巨魔藏匿在树林里。”想到奥蕾莉亚和他的族人对巨魔的态度，他不禁咧嘴笑了。“要是我碰上那些游侠，可不希望自己是个巨魔。”他又环顾了下四周。“乌瑟尔和其他圣骑士呢？” “我将他们送回了洛丹伦，”洛萨灌了口酒，把酒袋扔在了一边。“他们会确保这个地区的安全，不久他们会与我们来汇合。”他笑了起来“要是我们独自把兽人解决了，乌瑟尔会不高兴的。” 图拉扬点头同意，脑子里都这位极度虔诚的骑士在发现他错过了大战后的表情。尽管剩余的兽人数量庞大，但是这场战争必然会很快结束。在王城的时候他曾经一度觉得自己完全无望的时候，兽人却奇迹般的离去并改写了一切。在这之后兽人也变得更加弱小更加绝望。 “他们可能想要在卡兹莫丹集结，”卡德加说道，但是图拉扬摇头否定，同时洛萨也摇了摇头。“如果他们这么做，将会受到矮人们的痛击，”这位指挥官说道，“铁炉堡并没有被攻占，矮人们也会为了他们领地的荣耀而与部落作战。 “我们应该把把这份荣耀带给他们，“图拉扬评论道，旁边的卡德加和洛萨也等着他下一步的指示“如果兽人不去铁炉堡，我们将去那里。而且会派狮鹫骑士去阻挠部落的行进。如果我们解救了矮人，他们就能够守住山脉，让兽人无法从卡兹莫丹撤退。他们同样也能够将留在山脉的兽人扫清。 洛萨点头同意。“好主意。”他笑着说“传令下去，我们将在明天行军。”他解释道，同时似乎有些不悦。“这是一个漫长的征途，而且我也不像你们那样年青。”但是他在转身前，还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图拉扬，“我相信在我走后你能够很好的率领这些士兵，同时自己保重。”他说。“而且我相信你肯定能够做到。”洛萨顿了一下，脸上既有对他的尊重也饱含苦楚。“莱恩，”他轻轻地说。“你让我想起了他，你有着他一样的勇气。”图拉扬双目直瞪，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在洛萨走后卡德加走到了图拉扬身边。“看起来，至少，你赢得了他的尊重，”这个法师揶揄道。他知道图拉扬多么重视这位指挥官的建议，而且他此时也承受着怎么样的压力。 “别说了，”图拉扬心不在焉的说，这也稍微地惊了一下卡德加。他笑着整理行装，突然，他重压在被子上，紧闭双眼，希望能够在他出发前能够静下心来休息一下。 “进攻！”洛萨喊道。他拔出巨剑，在白雪覆盖的山巅之路上开始冲锋。剑上的金色符文散发着如阳光般耀眼的光芒。在山顶附近，有些被打磨的巨石，并且刻进了巨大的门，在他们的上方是巨大的天窗。一段较短的楼梯引向石墙的上方，楼梯的尽头是两扇巨大的门，在上面雕刻着一位强大的矮人的雕像。在门上有一个宏伟的弯拱，里面刻着一个沉重的铁砧。这是一个让人敬畏的景象——铁炉堡的入口。 这些厚重的门紧闭着，当然，旁边也没有任何可见的入口。但是这并不能阻止这些兽人从入口和旁边巨大的石块上攻击它，尽管这些攻击对这些古代的防护基本不起作用。 这就是洛萨和他的部队将要攻击的兽人——他们达到了山路的顶点，出现在白雪堆叠的宽广山路上面，而现在则面对着这些巨大的城门。这些兽人四散开来，非常的惊讶——他们正专注于进攻城堡而且山顶的风声巨大，他们都没能察觉到联盟竟然来了。现在他们绝望的握起武器来攻击他们新的敌人，但是第一排的兽人在转头之前就给砍下了头颅。 “别让他们跑了！”洛萨喊道，把剑从一个兽人的手臂里抽出同时将另一个兽人一劈两半。 “把他们赶到岩壁边上去！”他的士兵举起他们的盾，并且缓慢坚挺的行进，用他们的长矛和剑砍劈着任何一个敢于靠近防线，将他们逼向他们准备破坏的城市。 但是，就如洛萨期望的，矮人们已经准备就绪。黑色的巨门打开，里面冲出无数头戴重盔，举着战锤战斧和很多端着火枪的矮人士兵。他们从后面包抄了兽人，夹在他们中间的兽人很快便被击溃。 “非常感谢，”一位矮人说道，“我是穆拉丁•铜须，麦格尼国王的兄弟，我们矮人和铁炉堡都欠你一个人情。”他浓密的胡须与他的名字非常般配，战斧也经历过不少的战斗。 “安度因•洛萨，联盟的指挥官，”洛萨自我介绍道，并递过去一只手。穆拉丁的握手就如他期待的那样有力。“很高兴能帮到你。我们的任务是扫清这篇土地上的部落和他们造成的破坏。” “哦，我想你会的，”穆拉丁同意地说，他皱了皱眉。“联盟？就是你送给我消息，从洛丹伦？” “是的，”洛萨意思到泰瑞纳斯国王一定同时给他们和奎尔萨拉斯送过消息。这位国王肯定没有落下一位盟友。“我们因为这个原因而绑在一起。” “现在，你又与谁绑在了一起？”另一个矮人问道，他走上前以便于能够加入这场对话。他的脸并不像穆拉丁那样棱角分明，但是他有相似的特征，和一样的胡子。 “我的兄弟，布莱恩。”穆拉丁解释道。 “我们在追赶残余的部落，”洛萨回答道。“我们前面在海上和陆上已经干掉了很多，现在我们想彻底消灭他们，结束战争。” 这对兄弟看了看对方并点头。“我们将和你一起。”穆拉丁宣布道。“我们的族人正在山区战斗，重新申明我们对这片山地的统治，夺回我们先人的堡垒，并且确保卡兹莫丹不会有兽人的残余。”他咧嘴笑道。“但是我们会带上一些精锐并且加入到你们的联盟来确保兽人再也不能麻烦我们。” “我们欢迎您的帮助，”洛萨诚实的回答道。他以前在暴风城也遇到过一两次矮人。他常为他们的耐力和坚韧而惊奇。如果铜须矮人和他们的蛮锤表亲一样善于战斗，他们的加入必然是非常有价值的。 “非常好，我们将派遣一些人去通知我的兄弟，并且给我们一些补给。”穆拉丁举起他的战斧并且环顾四周。“兽人朝哪边走了？” 洛萨瞥了眼正在微笑的卡德加，耸了耸肩膀，笑了，并指向南方。 “他们正向黑石塔挺进，”卡德加申明道，从他的狮鹫上越了下来。他旁边洛萨和他的士兵正围在营火边。他和其他的蛮锤勇士已经侦查过，并且正好回来报告。 “黑石塔？你确定？”穆拉丁问到。图拉扬意识到蛮锤和铜须氏族处的并不好。但是这样说并不全对，他们就像喜欢吵架的兄弟，他这样认为——他们喜欢对方但是总是不自禁的要争论，并且让对方难堪。 “当然，我确定！”库德兰厉声说道，斯卡雷在他身边也发出一声轻柔的警告。“我跟踪着他们，不是吗？”然后他脸上露出了狡黠的表情，“或者，你们希望自己去看看？”布莱恩站在穆拉丁边上，脸都白了，库德兰对着他做了个鬼脸。蛮锤比较喜欢飞翔而铜须倾向于向地下发展，这些似乎无关紧要。 “黑石塔”洛萨陷入了沉思。“是在山巅上的那座堡垒吗？”剩余的人点了点头。“一个坚固的地方，”他承认道。“地势很好，城墙坚固，而且能够很好的防卫来自山上的攻击，能很轻易的控制进山和出山的道路。”他摇了摇头，“不管他们的领导是谁，他知道他在做什么，这件事非常困难。” “恩，而且它被诅咒过了，”穆拉丁补充道，“确实是这样，”在别人都看着他的时候，这个矮人继续说到，而且图拉扬看到布莱恩和库德兰都点头同意。“我们的黑铁表亲”——他停了下来，似乎他对这个名字非常厌恶——“建造了这座堡垒，但是在黑暗地下的一些东西现在居住在那里。”他和其他矮人都抖了起来。 “如果那里还留下了什么，都不会妨碍这些兽人，”洛萨指出“他们将会占领那里，而攻占那里将变得非常困难。” “但是我们能做这些。”图拉扬为他说的话而吃惊。“我们有能够击败他们的能力和众多的部队。” 洛萨对他笑了“是的，我们能够，”他同意道。“这将会是一个挑战，但是值得做的事通常都有挑战。”他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些不可能搞错的盔甲摩擦声，他转头然后看见一个男人朝他走来。他的护甲受损但是依旧光亮，他胸甲上的图案与图拉扬的一样，上面真是白银之手的标志。在这个人靠近他们后，营火映出了他火红的胡须和头发。 “乌瑟尔！“洛萨站起来，抽出手来递给这个骑士，乌瑟尔紧紧的握住了他。 “我的领主，”乌瑟尔回答道。他同时也握着图拉扬的手，并且向其他的人点头。“我们尽可能快的赶过来了。” “洛丹伦的兽人已经处理好了？”卡德加在乌瑟尔坐在他边上后问道。他看起来很疲惫。 “是的，”他回答道，天蓝色的眼睛闪耀着骄傲的光芒。“我的伙伴和我非常确信这一点。这片土地上再也没有兽人了，连山边上都没有。”有一刻，图拉扬感到非常悲痛，好像他应该在洛丹伦和他一起清理兽人。但是他有别的使命，而且他也要像乌瑟尔和其他人一样完成它。 “非常好，”洛萨笑了。“而且你来的正是时候，乌瑟尔大人。我们已经查明了兽人最后的位置，而且他们将要到达那里在——”他转头看向他旁边的矮人兄弟。他们应该是最熟悉这块地区，并且知道准确的距离。 “五天，”布莱恩在想了一会回答道。“如果他们在离开后，就一直沿着路走。”他看了下他的兄弟，并且点头。“而且如果你们将要去黑石山，我会陪着你门去，我们不会让你们对应。” “我看不到任何伏击，”库德兰说到，皱了皱眉，似乎不相信自己的侦查结果。“整个部落，看起来是，正有序并坚定的向着黑石山进发。”他看了眼洛萨，似乎在等着这位将军下一个问题。“恩，蛮锤士兵也会和你呆在一起，而且这样我们的数量就比他们多了，虽然并不是压倒性的优势，”他确认道。 “我并不需要压倒性的士兵，”洛萨回答道。“只要是势均力敌就可以了。”他的面色严峻。 “五天，然后，”他向剩余的人说到。“我们将在五天内解决这些。” 对图拉扬来说，这些话语将是最后的断言，即便是厄运。他只是希望他们自己不会遭受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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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amo 译 “人类到这里了！” 毁灭之锤从沉思中猛然抬起头来，萨尔贝克声音中的恐惧使他感到愤怒，自己的接班人什么时候开始竟变得如此懦弱？ “我知道他们来了！”他的咆哮道，他站在其他兽人后面并注视着一切，他们立足在山顶一处突出的岩石上，在要塞的前方，居高临下俯瞰着碎石平原，从这里他能看到剩余的部落人马都散布在下面。上一次他在这里眺望的时候他的战士铺满了整座平原，没有一点空隙，而现在在黑色的岩石之间，只有一块块的绿色和棕色，他甚至能辨认出不同氏族的人稀稀落落的聚集在一起，他的部落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衰弱？他所担心的每一件事情都变成了现实！ “我们该怎么办？”萨尔贝克在他后边问道，“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再也没有任何人了。” 毁灭之锤怒视着他的副手，愤怒不禁使其他兽人向后畏缩着，的确，他们现在人数非常少，他的部队再也没有那么多人去席卷这个世界，但是以先祖之名！他们是兽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对自己副官发出了的嘘嘘声，说着从背后拔出了战锤，“当然是战斗！” 他转身撇下浑身颤抖的萨尔贝克，毁灭之锤走上岩石高处，“我的人们！给我听好！”他大声吼道，高高的举起战锤，一些人转过来看着他，而其他人却没有，这再一次激起了他的愤怒，他用武器向峭壁猛地一砸，这剧烈的回响顿时使其他人都注意过来，并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听我说！”他再一次叫道，我知道我们遭受着战败与溃退，并且我们的人数急剧减少！我知道古尔丹的背叛使我们损失惨重！但你们要记住！我们仍然是兽人！我们仍然是部落！我们的脚步将会使这个世界颤抖！下面的士兵发出了振奋的呼声，但听起来是那样的杂乱和单薄。 “人类追着我们到了这里，”他继续说道，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仿佛那些字眼正在折磨着他——事实也是如此，“他们以为我们已经被击垮了！他们以为我们到这儿是为了像狗逃脱它的主人那样逃避他们的力量，但他们错了！”他再一次举起了自己的锤子，“我们到这儿因为这里是咱们的大本营，我们的力量全集中在这里！我们到这里因为我们还能再一次冲出去，将这片大陆踏在我们的脚下！所以我们回到这里就能将他们再次击溃，并让他们再次为我们的名字而颤抖！”这时，欢呼声变得更加响亮，毁灭之锤任由它们扑面而过，他的战士们都站起来高高的挥舞着自己的武器，他们的斗志被再一次激发出来，这很好。 “我们不要这里等到他们过来。”他对自己的士兵说道，“我们不能徒然的坐在这里而任由他们支配这场战斗，绝不！我们是兽人！我们是部落！我们会给他们带来打击！他们会后悔追到这里！一旦我们将粉碎他们，我们将踩着他们的尸体，再一次统治他们的土地！”他双手举着战锤，在自己的头顶上挥动着，现在高呼声已经使他所站的整个石峰战栗起来，毁灭之锤感觉到笑容划过了他的脸颊，并洋溢于表，这才是他的人民！他们不会倒下去痛哭流涕或是恳求饶恕！即使他们倒下，那也是在战场，并且他们的双手会染满鲜血。 “让我们氏族的战士马上就绪。”他转过来对萨尔贝克说，“我会带着我的精英卫队冲锋，其他人跟在后面。” 他转身扫了一眼站在阴影中的庞大的身影，他们正在候命，当自己的视线扫过，每个人都站直了身体并点了点头，毁灭之锤也点头回应着，这是他的精英卫队，每一个成员都是食人魔。 毁灭之锤是一名高尚的兽人，他曾经极度仇恨食人魔，但眼前这些不一样，他们比其他同类聪明得多，并且他们是战士而非术士，更重要的是，他们只效忠毁灭之锤一个人，他知道他们很佩服自己的勇气和力量——他们将自己看做一个小食人魔，并承诺服从自己的指挥，同样，他也尊重他们的力量并也需要他们的倚靠，他明白只要需要，他们每个人都可以为他而死，并且他也惊奇的意识到，自己也可以为他们付出自己的生命。 现在他们将会以自己的生命为砝码，将部落的胜利系与命运的天平之上。 至少现在黑暗之门是安全的，雷德、麦姆和他的一些族人在追击古尔丹之后又经历了联盟的海战，幸运的活了下来。他们派一名哨兵去找毁灭之锤，毁灭之锤在自己离开卡兹莫丹的路上碰见了他，他命令哨兵叫雷德他们前往黑暗之门与其余部队会合，尽管黑手兄弟证明了自己对部落的忠诚，但毁灭之锤仍不能信任他们，但至少，他需要强壮的战士保护他们去往德拉诺的通路，如果失掉黑暗之门，自己一旦战败就连退路也没有了。 他再次向自己的食人魔战士点了点头，接着走下山顶，带着他们向山下的平原冲去，战斗正等着他们。 联盟并没有做好迎战的准备。正如毁灭之锤所希望的那样，人类布置好了包围网，正希望一些兽人从他们所藏身的黑石山里跑出来，从而捕获更多的散兵游勇以显示部落足够的愚蠢，毁灭之锤的冲锋完全让他们措手不及。 “兽人！”一名士兵向洛萨和他副官所在的地方跑去，“他们冲破了我们的防线！” “什么？”洛萨踢了下自己的坐骑飞马越过自己士兵所部属的地方，图拉扬等人紧随其后。 果然，当他接近前线的时候就清楚的听到了战斗的声音，他看过去，那是兽人，但这些兽人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他们体型巨大，有着粗壮的臂膀和结实的大腿，他们的头发高高的扎在一起，好似鸟冠或马鬃一样，他们身上不穿盔甲，仅有束带，护肩和毛皮靴，他们的武器肆意挥砍着，屠戮着所能触及的一切，他们绿色的皮肤上布满刺青，大部分人的耳朵、鼻子、嘴唇、额头甚至是乳头上都穿着小金属片或是看起来像是骨头样的东西，他们是野蛮人，人类在他们疯狂的进攻下节节败退。 “乌瑟尔。”洛萨叫道，圣骑士大步走到面前，洛萨将剑微微放低，指着那些兽人，这已经足够说明了意思，圣骑士点了点头，示意其余白银之手成员跟着他，随后放下头盔举起手中的战锤。 “以圣光之名！”乌瑟尔叫道，一团红光围绕在他和他的武器周围，“我们不会容忍这种野蛮的存在！”随后，他一头扎进了战场，并一锤击碎了最近一名兽人的头盖骨。 这里的天空总是积着厚厚云层和烟尘，给下面所有东西都笼上一层厚重的阴影和血色，但现在云层的中间逐渐散开，一道纯净的光芒直射下来，当乌瑟尔攻入部落的军队的时候，这个圣骑士好似化作了一团纯净圣光，可怕而又恐怖，他的每一击都从兽人战士的各个方向压来。 其他圣骑士也加入了他的行列，他的圣光同样也弥漫在他们身周，从战争开始的几个月来，白银之手已经扩大了很多，不算图拉扬，目前乌瑟尔手下已经有了十二名圣骑士。这十二人冲入战团，从他们的战锤、战斧和利剑上迸发着他们的信念。联盟其余的士兵向后辙去以给他们战斗的空间。 兽人转过身来，面对他们新的敌人，这是一场残酷的战斗，野蛮面对狂热，闪亮的锁子甲面对着狂野的纹身与穿孔，兽人们强壮，粗暴疯狂并且无视自己的疼痛，但圣骑士们充满了正义的愤怒和他们所信仰的力量，并且他们的圣光已经使很多兽人在交锋的时候转身败走，利用这个优势，圣骑士们包围了野蛮的兽人，消灭了一个又一个直到最后一个倒在自己的下。 “干得好！”洛萨赞叹道，这时一名哨兵跑了过来，什么情况？他有些吃惊。又一次进攻吗？ “又一次进攻！”这名士兵喘息着，复合着洛萨刚才所想的，“从西边！” “该死的！”洛萨咒骂道，骑马奔向那边，这些兽人真够聪明的，自己还没有预料到这次进攻，并且他的人也没有准备好，大多数人都很松懈，他们还指望着长期包围，有些人甚至连盔甲都没穿，虽然他已下令让他们留心戒备以防万一，而现在，他们就要为自己的懈怠付出了代价，而如果兽人这次突击削弱了他们包围线上连接的几个点，部落就可以突围，并进入外围的山区，这样自己将会花费几个月，甚至几年去追剿他们，同时也给部落提供了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东山再起。 他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很快冲入新的战场，一名兽人因为闪避不及被他践踏在马蹄之下，随后他勒住马头，审视着周围的情况，这比上一次的进攻更加猛烈，部落调动了整整三分之一的人马，甚至更多，更恐怖的是他们中间还有六个食人魔，他们同样疯狂的攻击着，却并不像上一轮攻击者那样不用脑子，而是展现出一些战术意识，特别是他们中间那个大个子兽人，长长的流苏随着他挥舞着手中巨大的黑色战锤左右甩动，每一下都将联盟士兵击得粉碎，这个大力士走位迅速而又谨慎，即使他身上还穿着巨大的黑色板甲，这让洛萨心里猛的一震，他意识到了一些东西，这是他们的首领。他驱马撞入战团，而这位兽人也注意到了他，这双眼睛并不是洛萨以往看到的红色——而是灰色的，充满了智慧，它略微放大，好像已经认出了他。 那里！毁灭之锤注视着前面这名骑在马上的壮汉，会心的笑了，这个人，拿着盾牌和巨剑，并且有着海蓝色的眼睛，他是他们的领袖，也是毁灭之锤一直希望找到的人，如果他能抓到此人，联盟的信心将会土崩瓦解。 “闪到旁边去！”毁灭之锤叫道，击倒了挡在面前的一名人类士兵，并踢开前面一名兽人战士，这个男人，他看到，也冲入了战团，挥剑阻挡着四周的障碍，并注视着毁灭之锤所造成的屠杀，最后，人类领袖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了兽人酋长的身上。 战斗在他的周围肆虐着，但毁灭之锤的目光只是盯着眼前的这个敌人，他阔步向前，并用战锤清理着周围的人，不论是兽人还是人类，他只想让那个男人注意到，这个男人只是变得谨慎起来，并没有主动去挥砍周围的联盟士兵，而是希望他们能避开他的马头，最后在他们之间终于没有任何战士阻隔，毁灭之锤可以近距离的面对这个人了。 这个男人骑在马上是个优势，毁灭之锤马上解决了这个问题，他的锤子挥出一道弧线，巨大的锤头全力击在马头上，战马倒下了，鲜血从它碎裂的头盖骨中流出，它的四肢抽搐着，这个男人并没有倒下，相反的他在马倒下的瞬间从马镫上跃起并落到了旁边，接着从马身上跨过去直接面着这毁灭之锤，周围的战斗似乎已然褪去，两位领袖同时拔出自己的武器，在刹那间无言的撞击在一起，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杀死对手 这是一场艰巨的战斗，洛萨是一名高大、魁伟的男人，几乎和一名兽人战士差不多，但毁灭之锤要更加魁梧，并且更强壮，更年轻，虽然洛萨在年龄和速度上略显下风，但他的经验和技巧足以弥补一切。 两人都穿着厚重的板甲，久经阵仗的暴风铠甲面对着部落的黑色板甲，并且两人都拿着一般战士无法挥动的武器，刻着金色符文的暴风巨剑和毁灭之锤祖传下来的黑色石锤，两人都下决心一定要赢，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洛萨首先发起了进攻，他的巨剑从侧面扫来，从死角穿过毁灭之锤的防御，并在兽人厚重的板甲上划了一道口子，毁灭之锤随即反应过来并迅速做出了反击，将战锤猛的砸了下来，但洛萨向后跃了一步，躲开了这次攻击，但毁灭之锤随后翻转锤柄，将武器反向挥出，战锤从洛萨的下巴下面掠过使得洛萨重心不稳并向后退开，紧接着，更快的一锤跟来，但被洛萨及时举剑，一下架住了锤柄，一时间，两名战士都倾注了全力，毁灭之锤再次抡起战锤向下砸去，但又一次被洛萨拨到一旁，两把武器都在颤抖着却没有移动。 接着，洛萨扭转剑锋，成功的将战锤击开，随即趁毁灭之锤收回自己武器的时候，他一跃上前，用剑身重重砸到兽人酋长的头上，立刻使他感到一阵眩晕，但毁灭之锤随即挥出空着的左拳。一下打在了洛萨的脖子上，在洛萨吃惊之余顺势收回了武器并恢复了镇定。 图拉扬正在与面前的兽人缠斗，随着一记锤击，敌人倒了下去，他猛然发现洛萨和一个大个子兽人正在战场中间。“不！”图拉扬叫道，看着他的领袖和英雄面对着巨型的、穿着黑色板甲的兽人。他重整部队发起了攻击，他每一锤都击倒着周围的兽人，他发狂的杀出一条来路想冲到两位首领身边。 两名首领再一次靠近，挥舞着战锤和巨剑，洛萨用狮头盾挡下了毁灭之锤的全力一击，但这猛烈的一击的撞得他几乎快要跪下来，但他的剑锋也在兽人的胸甲上砍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毁灭之锤向后退去，他的嘴唇因为痛苦和挫败扭曲着，随即他将受损的盔甲扒了下来，同时洛萨也前进了一步并将无用的盾牌丢到一旁，紧接着，两人都呐喊着并再一次发起了交锋。 没有了盔甲的毁灭之锤行动更加迅速，而洛萨双手持剑可以从任意角度来攻破兽人的防御，两人同时都挨了重重的一击，毁灭之锤的腹部被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洛萨从右侧也挨了沉重的一锤，两个人都摇摇晃晃得准备发起第三次攻击，在他们周围，其他兽人和人类正进行着各自残酷的战斗，这两位强大的领袖一次又一次发起了攻击，每一次都寻找着对方防御的弱点，每一次交锋都是势均力敌而又让他们从新开始。 两个人再一次靠近，毁灭之锤一拳猛击在洛萨的胸口上，这一下让洛萨胸甲上被砸出一个凹坑，并且使他立足不稳。还没等洛萨重新站定，毁灭之锤就向后小退一步并双手举起战锤，用尽全身力气猛的向下一砸，洛萨本能的举起巨剑去格挡这次偷袭，并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聚集在了剑锋上 ———剑碎裂了 当这把传奇之剑的碎片掉落在地上时，图拉扬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毁灭之锤的这一击变得再无障碍，继续沿着弧线落下，重重的砸在洛萨头盔顶上并发出碎裂的声音，艾泽拉斯的雄狮身体倾斜了，条件反射的将手中的断剑向下挥去，在他的手从剑柄上滑落之前，将这带着缺口的短剑插入了毁灭之锤的胸口，在一片沉寂中双方停止了战斗，并注视着联盟的领袖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抽搐着随着他的生命离开了他的躯体，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鲜血从他破碎的头部汩汩流出 。 毁灭之锤蹒跚的向前走了一步，举起一只手按住自己的伤口，鲜血从他的指间涌出，但他仍然努力站直身体，用另一只手高高的举起战锤。 “我胜利了！”他沙哑的说道，摇晃着身体，吐着鲜血，但他仍然胜利了，“我们的所有敌人都将会死掉！直到你们的世界属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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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不！”图拉扬爆发出一声大喊，分开人群，跪在了他的英雄，他的精神导师，他的指挥官的尸身旁。接下来，他的目光转到了那个比他高很多的兽人身上，他忽然心中一动。 几个月以来图拉扬都在他的信仰中挣扎，一直困扰着他的是一个问题：圣光联系着所有生物，所有灵魂，但它是如何包容兽人这样一种可憎、残忍、纯粹邪恶的生物？由于不能理解这两点，他对自己，对教堂的教诲都变得不自信起来，只能羡慕地看着乌瑟尔和其他圣骑士们热情地在战场上施与祝福和闪耀光芒，明白自己比不上他们。 但是这个兽人刚才说的，这个“毁灭之锤”，说的话触动了图拉扬的一些潜意识，他开始努力的回忆。“直到你们的世界属于我们，”兽人酋长妄称。“你们的世界，”不是“我们的世界”，甚至不是“这个世界”。 这就是问题的答案。 他想起了黑暗之门，当然——卡德加第一次见面时就告诉他们了，当讨论兽人的威胁的时候，它被提到了好几次。但是它的真相一直没有被真正了解。直到现在。 兽人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对于这个星球，对于这个生机勃勃的星球，他们是外来侵略者。他们来自其他地方，被来自更远的地方的恶魔赋予能量。 圣光确实联系着所有生命，每一个这个世界上的生命。但是这不适用于那些不属于这里的兽人。 这意味着他的任务变得很清楚了。他担负着维护圣光，并使用它那耀眼的荣耀去洗净这个世界，使其免受来自外部的污染，保持世界的纯净的职责。 兽人不属于这里。这意味着，他可以不带愧疚的击倒他们。 “以圣光之名，你在这里的日子到头了！”他大喊道，站了起来。炽热的圣光迅速笼罩在他身旁，使得所有的兽人和人类都转身遮住他们的眼睛。“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圣光。你不属于这里！滚吧！” 兽人酋长面部扭曲，向后退了一步，用手遮住眼睛。图拉扬利用这个时机，再次蹲在了洛萨身旁。 “愿圣光与你同在，我的朋友。”他低语道，将食指放到倒下的勇士的碎裂的额头上。他的眼泪落了下来，与洛萨的血混合在一起。“你将甄入永恒的乐土，圣光欢迎你回到它的怀抱。” 图拉扬再次站立起来，一只手拿着那把断裂的巨剑。“至于你，肮脏的生物，”他宣布，转向惊异的毁灭之锤。“你将为你对这个世界和它的生灵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 毁灭之锤一定听出了这句话里的威胁意味，因为他双手拿起拿起他的战锤挥动起来，准备格挡接下来的这一击。但是图拉扬双手抓住剑柄，在目眩的圣光笼罩下向下劈去—— ——这把坏掉的巨剑重重地劈进了战锤的黑色锤身中，冲击力传到锤柄，将战锤从它的主人手中打落，战锤无力地落到了一边。当毁灭之锤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睁大了眼睛，然后轻轻点了一下头，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巨剑劈下。 但是图拉扬在最后一刻旋转了一下剑身，用侧面而不是剑锋击中了兽人。冲击力把毁灭之锤打得双膝跪地，瘫倒在洛萨身旁，但是图拉扬依然可以看到兽人酋长胸口的起伏。 “你将为你的罪行受到审判。”他对失去意识的兽人说，圣光依然围绕在他的周围。“你将会带着锁链站在王城之中”——现在图拉杨身旁的光芒比最亮的阳光还要灼眼，所有的兽人都转过身去，在这盲目之光中畏缩着——“当联盟的领袖裁决你的命运时，你才会意识到你完全的失败。” 然后他转过身抬头看去，看着呆若木鸡的看着他们的领袖那显然的胜利变成了令人震撼的失败的其他兽人。“但是你们就不会有那么幸运了，”图拉扬吟唱着祷词，用断剑指着他们，圣光从剑身，从他的手，他的头，他的眼睛射出，他身边的黑石都被从他身上喷涌而出的圣光映得苍白。“你们将会死在这里，与你们的其他族人一起，这个世界将永远摆脱你们的污染！”他随即跃向前去，如同太阳般炽烈的剑锋开始飞舞，在第一个兽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切断了他的喉咙，那头畜牲倒了下去，鲜血从伤口处飞溅，而此时图拉扬又冲向了另外的那些几乎已经被光芒刺瞎眼睛的兽人。 这打破了战场上暂时的寂静，其他兽人与人类重新开始战斗。乌瑟尔和其他白银之手成员刚才在洛萨与毁灭之锤战斗时已经回到了众人中，现在他们再次冲上前线。当他们冲进集结的兽人群时，光环在他们周围重新笼罩。剩余的联盟部队也随后发起了冲锋。 接下来的战斗进行的异常迅速。很多兽人目睹了毁灭之锤的失败，他们的领袖的倒下使他们陷入了恐慌，很多兽人逃跑了，其他的丢下武器投降了­——他们被统一关押起来。尽管他早些时候宣称要杀光他们，图拉扬发现他不能下手杀死无助的俘虏，无论他们之前做了什么。当然还有很多兽人坚持作战，但是他们缺乏组织且头晕眼花，根本无法抗衡坚定刚强的联盟战士。 “一群兽人，大概400人左右，正在越过赤脊山逃跑。”卡德加在战斗结束一个小时后报告，除了行军的声音、伤者的呻吟与俘虏的吼叫，山谷已经重新平静下来。 “很好，”图拉扬回答。他正在撕下他的斗篷，把布条围在腰间作为腰带，然后把洛萨的断剑挂在了上面。“重新整队追击他们，但是不要太快。通知各军团长我们并不是要抓住他们。” “不抓住他们？” 图拉扬转身看着他的朋友，再次提醒他自己这位法师的才华里并不包括谋略。“那个把部落带到我们世界的黑暗之门在哪？” 卡德加耸了耸肩。“我们还不知道，”他承认道。“在沼泽地里的某个地方。” “现在部落遭到了不可否认的失败，那些幸存者应该去哪里呢？” 面相苍老的法师笑了。“回家。” “准确。”图拉杨没有再拐弯抹角。“并且我们将会跟着他们回到那个门，然后一劳永逸地摧毁它。 卡德加点点头，转身去寻找军团长，但是又停住了——乌瑟尔走了过来。 “除了被我们关押起来的那些以外，这里已经没有兽人了。”圣骑士宣布。 图拉扬点头。“干得好。一小撮逃跑了，但是我们会追捕他们，直到他们被毁灭或抓住。” 乌瑟尔观察了他一下。“你已经成功接手指挥官了。”他轻轻地说。 “我希望是这样。”图拉扬考虑了一下。在这之前他没有真正想过这件事。他已经习惯于发号施令，无论是应洛萨的要求，还是当他独自在洛丹伦时。他耸了耸肩。“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派一个狮鹫骑士到洛丹伦去询问泰瑞纳斯国王以及联盟的其他君主谁应该接手指挥官的职务。” “没有这个必要，”卡德加说，走回他的身旁。“你是洛萨的副官和第二指挥官。当我们兵分两路的时候，你指挥一半的部队。既然他死了，你就是指挥官的唯一人选。”法师转向乌瑟尔，瞪了他一眼，显然他不能否认这些事实。 但是令图拉扬惊异的是，乌瑟尔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他表示赞同。“你是我们的指挥官，我们将会像服从洛萨的领导一样服从你的。”然后他靠近图拉扬，将手友好的放在图拉扬的肩膀上。“并且我高兴的看到你的信仰之力最终展示了出来，我的兄弟。”这句赞美之辞很真诚。图拉扬笑了，很高兴接受这位年长的圣骑士的赞赏。 “我感谢你，光明使者乌瑟尔，”图拉扬回答，他看到圣骑士的眼睛因这个新头衔而睁大了。“因为这一天你带给我们的圣光，你理应由此称号。”乌瑟尔显得很满意，鞠了一躬，没有说一句话，回到了其他银手圣骑士那里，无疑是在向他们发布行军的命令。 “我还以为他会要求获得指挥权呢。”卡德加轻轻地说。 “他根本不想要，”图拉扬回答，仍然看着乌瑟尔。“他想要领导，但是只是通过以身作则。他能够成功的领导骑士团，只是因为骑士团的其他成员也是圣骑士。” “那么你呢？”卡德加直截了当地问。“你能成功的领导我们所有人吗？” 图拉扬考虑了一会，耸耸肩。“我并不觉得我已经成功了，但是我知道洛萨在这方面很信任我，并且我相信他以及他的判断。”图拉扬点了点头，迎上卡德加的目光。“现在让我们跟着这些兽人吧。” 赶到那个卡德加称之为悲伤沼泽的地方花了他们一个星期。他们本可以更快一些，但是图拉扬提醒他们不要追上那些兽人。他们需要先弄清楚那个传送门的具体位置，然后才能发动突袭。 洛萨之死震撼了所有人，但也激发了他们的斗志。曾经萎靡的战士现在变得专心、强悍、刚毅。他们都认为指挥官的死与自己有关，并且决心为他复仇。并且他们都接受了图拉扬作为他选中的继任者，特别是那些跟随他在奎尔萨拉斯作战过的人。 穿越丛林是困难而令人不悦的，但是没有一个人大声抱怨。联盟的侦查兵保持兽人在视野中，并且不断汇报，这使得联盟军队能够慢速移动而不必担心猎物逃掉。而部落的残兵整体很混乱，所有的兽人朝一个方向前进，但并不在一起行军，仅仅是单个或是小队的逃跑。图拉扬只是希望接下来的战斗也会这么简单。他猜想部落领袖，那个毁灭之锤留下了军队和一个副官来负责守卫这座传送门。如果那个副官足够强的话，他能够把被击败的零散兽人和他原本的部队，重新团结为一支强大的军队。图拉扬让他的副官们告诫士兵保持警惕，戒骄戒躁。把接下来这场战斗想得太简单会要了他们的命。 他们又花了一个星期才来到那个叫做黑色沼泽的地方。但是这里的情况甚至令卡德加惊奇。 “我不懂。”法师说，俯下身体仔细观察这块土地。“这个地方应该全都是湿地！这里应该就像我们刚才穿过的地方一样，潮湿肮脏，发出恶臭。”他拍了拍他身前坚硬的红色岩石，皱起了眉头。“完全不应该是这样。” “它看起来就像是被火烧成这样的，”站在他身旁的布莱恩·铜须说。矮人们坚持陪着他们走完剩下的路，并且图拉扬也对他们的战斗技巧和陪同本身表示高兴。他发现他喜欢上了这两兄弟，因为他们的直率，因为他们共同的对漂亮的战斗、漂亮的啤酒及漂亮的女人的欣赏。布莱恩当然更像个学者，当其他人讨论日常话题和，他和卡德加花了几个晚上来讨论一些费解的文字。而且所有来自铁炉堡的矮人都是岩石和宝石方面的专家，所以连布莱恩都不认识他们脚下的这些石头至少是个令人不安的消息。“但是我不知道有什么样的火能把石头烧成这样。”他补充道，用一个指甲刮了一下那石头。“而且也不可能烧掉这么大一片区域。”这些石头一直延伸到他们视线的末端。“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不幸的是，我见过，”卡德加回答，重新站了起来。“不过不是在这个世界上。”他并没有继续解释，他的表情告诉其他人他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穆拉丁看来还是准备追问，但是他的兄弟阻止了他。“你知道你的名字在矮人语中是什么意思吗，兄弟？”布莱恩问卡德加。“它的意思是‘信赖’。”法师点了点头。“我们信赖你，兄弟。等到你愿意的时候再告诉我们吧。” “好吧，反正它肯定与兽人有关，”图拉扬指出，“并且我们在石地上追击他们比在沼泽地里容易得多，所以我并不是很不喜欢这地形的变化。”其他人点了点头，骑上马继续进军，虽然卡德加看上去依然疑虑重重。 几天后，卡德加忽然在营火旁抬起头开始发言。“我觉得我们有麻烦了。”其他人都看着这位苍老的年轻法师。“我与其他法师讨论了一下，我认为我们知道是什么导致了土地的变化了，”他解释道。“是黑暗之门本身。正是它的存在让影响着我们的世界，从它周围的土地开始。并且，影响正在延伸。” “这个裂隙为什么会引起这样的变化呢？”乌瑟尔问。这位银手领袖从来都不喜欢法师，一直认为他们的法术是不洁的，甚至是与恶魔有关的，但是在这场漫长的战争中，他开始学会接受甚至是尊敬卡德加。 但是法师摇了摇头。“我要亲自查看一下才能确定。”他回答道。“但是我猜测这个裂隙连接着两个世界，这一个和兽人的故乡，德拉诺，它的作用不仅仅是一座桥梁。不知为何，它正把两个世界融合在一起，至少在这个地方。” “那么他们的世界是由红色的岩石组成的？”布莱恩猜测。 “不完全是,”卡德加回答。一段时间以前我看到过德拉诺的幻象，我看到的是一个没有生命令人绝望的地方，有着和这里一样的土地。那里几乎没有生命，就像大地的活力被完全抽走了一样。我觉得这可能是它们的魔法污染了大地本身。这种污染正在通过这座传送门传播，每当兽人使用魔法，情况就变得更坏。 “又一个摧毁它的理由。”图拉扬宣布。“越快越好。” 卡德加点头赞同。“是的，越快越好。” 三天后侦察兵报告兽人部队停止了移动。“他们全都躲在前面的山谷里，”一个侦察兵报告。“山谷的中心有一个传送门之类的东西。” 卡德加、图拉扬、乌瑟尔与铜须兄弟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那一定就是黑暗之门了。 “告诉战士们，”图拉扬温和地说，拿起洛萨的断剑和他自己的战锤。“我们立即进攻。”卡德加再次对这几个月发生在图拉扬身上的变化感到惊奇。图拉扬已经变得更加严肃、更加有威信、更加自信了——他已经从一个未经历练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老练的战士和有经验的指挥官。但是从洛萨死后他身上似乎散发出了一种气场，一种镇静和智慧，甚至是崇高。乌瑟尔和其他圣骑士也给人类似的感觉，但是却似乎更加遥远，仿佛高居于世俗问题之上。图拉扬更像是世界上的一个正常人，与身边的人更加协调。那是一种卡德加不懂的“魔法”，但是是他非常敬重的。在许多方面，这是与卡德加自己的魔法——试图去控制元素力量和其他力量完全相反的。图拉扬从不控制任何东西，只是把自己向这些力量敞开，通过这种方式，他获得使用他们的能力，并非真正的控制，却比任何法师都精细。 士兵们准备就绪，他们全都矮身前进，让他们的战马在红色岩石上尽可能的安静一些。走过一个小坡，忽然一条深深的裂谷出现在他们面前，而谷壁更加高耸。在山谷的中心，正如侦察兵所说，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门，它并没有建造在墙上或是建筑上，而是凭空立起。当看到黑暗之门的全貌时，卡德加惊讶地喘了一口气。黑暗之门——几乎不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多半有一百英尺高，一百英尺宽，由青绿色的石材建成。雕刻着粗糙的漩涡状花纹，基石旁边围绕着一圈头骨，外侧有着弧形的尖刺。中间部分有一些粗糙的装饰。四大步以外就是传送门本身，发出绿色与黑色的光芒，充盈着能量。对于卡德加来说，它还是一个大漩涡，在大片的空间中散发着能量与一些奇怪的感觉。他也能感觉到门在延伸，深深地嵌进大地，吞噬着地下魔网中的能量。兽人在门前集结，似乎并不知道该做什么。这里的兽人比逃兵的数量要多，很显然图拉扬猜对了——毁灭之锤留下了一些守卫。但是联盟部队的数量仍然压倒他们，并且兽人都分成小队，似乎他们已经不再信任彼此，而是回到他们的家庭或狩猎小队。这不是一支军队，而是一大堆小队。 “就是现在！”图拉扬大喊道，从山崖边上跃起，冲下斜坡，几乎落到了几个兽人头上。洛萨之锋刺穿了一个兽人，战锤又击中了另一个，敲碎了他的头骨，撞到那个中剑的兽人身上，两个兽人同时倒地。乌瑟尔和其他圣骑士也冲了上来，保护着图拉扬的侧翼，其他联盟部队同时也发起了冲锋。 卡德加知道他陷入混战后的话远不如在远处施法，所以他和其他法师一起呆在了悬崖上观战。战斗进行得快速而一边倒。洛萨和图拉扬把联盟军队锻造成了一个坚强的集体，当他们与共同的敌人交战的时候就像是一个人在战斗一样。长矛手被剑士和持斧者保护起来，弓箭手监视着战场形势，随时提供远程火力支援。兽人过于缺乏组织，都是几个几个的单独作战。这使得图拉扬可以容易地派出他的士兵每次包围一个小队，杀掉或抓住他们。他率领着部队系统性地穿越着山谷，击倒一个又一个兽人，并且抓住的几乎和杀死的一样多。在这之前已经有很多兽人和死亡骑士从黑暗之门逃了回去，以免被杀死或抓住。只有一小撮兽人留在这里，坚守阵地，掩护其他兽人撤退。 最终图拉扬来到了黑暗之门的底座。两个粗壮而肌肉发达的兽人站在台阶上，都拿着巨大粗糙的战斧。奖章和骨质饰品挂在他们的头发上，鼻子上，耳朵上，额头上，全身盔甲上，头发扎成短短的黑色尖状，就像它们也是武器一样。其中一个的左肩和左腿上绑着染血的绷带。然而，他们都显得自信而傲慢，对他们的领袖最近的失败完全无动于衷。 “你面对着雷德·黑手与麦姆·黑手，来自黑牙氏族，”其中一人在他们踏着重重的脚步走向图拉扬的时候喊道。“我们的父亲，黑手酋长，领导着整个部落，直到那个暴发户毁灭之锤不正当地杀死了他。现在，毁灭之锤已经死了，我们将重建部落，直到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大，到那时我们将会碾碎你们！” “我并不这么认为，”图拉扬回答。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响。与黑暗之门发出的光芒相反，他的身上发出淡淡的尖锐白光。“你们的领袖被抓住了，你们的军队被摧毁了，你们的氏族毫无组织，你们所谓的部落剩下的东西全都在这个山谷里，并且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他将战锤和断剑同时举起。“面对我吧，如果你们敢的话。否则，滚回你们自己的世界去，再也不要回来。” 这句嘲讽收到了效果，两兄弟愤怒地冲下台阶，发出野蛮的战斗怒吼，跃向图拉扬。但是年轻的圣骑士与新近上任的指挥官并没有畏缩。他迅速后退了一步，同时挥出战锤与断剑，将两个兽人的战斧震得击中了地面。然后他再次前进，用自己的武器进行还击，击中了两个兽人的下巴。左边的那个往旁边退了一步，被打的头昏目眩，但是他的兄弟却受了伤，鲜血从下颚的伤口飞溅。 卡德加看到两个兽人又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但是他们的攻击更加的笨拙而野蛮，而图拉扬只是快速从他们之间穿过就避开了这次攻击，并且同时攻击了两个兽人的腹部，打得他们弯下了腰，接着从背后用脚踢得他们在地上翻滚。他紧跟在兽人兄弟后面，挥动的武器在空中呼啸。 不幸的是，两兄弟并不孤独。 “氏族成员们，上！”其中一个咆哮。“杀了这个人类。！” 又有两个兽人加入了战斗，让黑手兄弟有时间撤了回去。他们对着一些联盟士兵挥舞着武器，但是卡德加觉得他们明显是三心二意。他们显然已经重新考虑了他们获胜的机会。向黑暗之门前进的联盟部队阵型出现了一条裂缝，兽人兄弟利用这个机会逃跑了。一群他们的族人也跟着逃了回去。但是图拉扬无暇顾及他们。很多兽人仍然在战斗，甚至有些人在唾弃逃跑的黑手兄弟。现在面对图拉扬的是那两个新加入战局的兽人了。 “哇啊啊啊啊啊！”一个兽人咆哮着挥出了他的战斧。图拉扬用他的战锤挡开了，将战斧震到一旁，然后用断剑向前刺去，剑锋刺穿了盔甲将兽人刺了个对穿。兽人丢下他的武器，身体变得僵直，试图用手抓住染血的剑刃，但是还是无力的倒在了地上，眼睛依然大睁着。 “去死吧！”另一个兽人大吼着冲向了图拉扬。但是图拉扬已经把剑从第一个兽人的身体中抽了出来，向他挥了过去，刺中了他的喉咙。这不足以使那个冲锋的兽人停下，但是图拉扬用战锤挡开了他的战斧，并迅速对他的头部挥出重重的一击。这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击垮了那个兽人，鲜血从他的太阳穴喷涌而出，一动不动了。 图拉扬低头看了一下地上的两具尸体，然后看着黑手兄弟消失在山谷的另一端。接下来他抬头寻找卡德加。“现在！”，圣骑士大喊，用洛萨的剑指着黑暗之门。“毁掉它！” “退后！”卡德加大声回答。“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注意到他的朋友点头小跑离开了那座巨大的石门。他和与他同行的精灵法师把精神集中在那座建筑上。 他能感受到它的能量和它与两个世界的联系，以及裂缝连接两个世界的方式。他怀疑裂缝会把他们的魔法吞噬掉。而世界本身对于他们，甚至是这里的所有人，都太过庞大而不能被影响。那么就只剩下这个有实体的大门了。不管它的魔力游多强，石头终究是石头，石头就能被敲碎。 卡德加开始专心地召唤能量，用法力充满自己全身。这块土地上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但是黑暗之门本身就包含着大量的能量，并且并没有什么措施来防止像法师之类的人把它占为己用。卡德加和其他法师现在就在这样做——吸取黑暗之门的能量并将它导向卡德加。他的头发竖了起来，能量在他的脸庞和指尖跃动。风在他身边咆哮，他觉得他身边出现了闪电，虽然那可能只是穿过他眼睛的能量。他只希望这样应该够了。 面对着黑暗之门，卡德加闭上眼睛，张开手臂，打开手掌，把刚才吸收的所有能量一点不剩的释放出来，在他的眼前聚成了一个神秘而不停脉动的发光球状物体。他能够感觉到这个能量球，感觉到它的跳动，感觉到它的凝聚。很好。他把意识集中到裂隙上，集中到它包含的能量上，再次确认了一下它的位置。 最后他睁开了眼睛。 卡德加猛地将双手合上，使自己两掌相对，将能量球推向前去，球被拉长成了细长的样子，就像某种特殊的长矛。 一根击中黑暗之门中心的长矛。它的能量喷涌而出，灌进了黑暗之门，击穿了建筑它的石板。这大爆炸震得很多联盟士兵和兽人战士都站立不稳，连卡德加自己也差点从他站的地方摔下来。但是门本身已经被炸的四分五裂。对于附近的联盟士兵来说幸运的是，绝大多数的石块都被吸进了传送门里。 然后裂隙消失了，翻涌的色彩被一片空白所代替。卡德加感觉到，在与德拉诺的联系被切断以后，大地又开始了呼吸， 朝下望去，卡德加看到图拉扬站了起来。圣骑士满身都是灰尘和小石块，但是看上去没有受伤，并且在抹掉身上的灰尘的时候对卡德加笑了起来。 “我不认为他们能够再度使用它了。”他朝上方叫喊道，他们都笑了，深深地放松下来。 战争结束了。联盟获得了胜利。他们的世界安全了。

『四裤全输』

还有插图呐～

疯人￠衰人

引用第3楼infi于2009-09-07 23:28发表的  :
恩恩，孔明兄支援点啦·······

既然这么说了……

amo

尾声 amo 译 “这将是一个让人永远铭记的纪念碑。”图拉扬说道，他和卡德加驻马立于悬崖的一边，凝望着眼前这片几个月前洛萨最后一次洒血战斗过的土地，现在，这里是如此荒凉而又肃杀，除却从阴影中偶尔迸出的岩浆，所见之处遍地是黑色的岩石和凝固的熔岩，空气中弥漫着的灰尘和浓烟，天空似乎永远被阴郁笼罩，若隐若现的山峰像是被排斥的守护者，在它那似乎视线无法望及的尽头，赫然耸立着黑石塔 “是啊。”卡德加很同意，“即使战争的痕迹已然湮灭，但他的牺牲会一直作为勇敢与忠诚的化身，照耀着我们。” ]图拉扬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黑石塔前方的雕像上，摄政王安度因·洛萨，暴风王国的守护者，联盟的领袖，高举着巨剑与盾牌昂首立于天穹之下，仿那气势仿佛要去挑战它们，他全身披挂但没有戴头盔，在他那张坚毅的脸庞上，他的视线穿过了整座燃烧平原，而他的眼神，依然是那样的严厉而又慈祥。 “至少，它们都结束了。”卡德加说。 是啊，黑暗之门的战斗已经过去，活下来的兽人都全部投降并被关押起来，没人确切的知道该怎样对待他们，而现在让他们负责搬运石料建造这座洛萨纪念碑，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但图拉扬觉得这样做很不错。等这个工程竣工，这些兽人也许就会被遣往其他地方做更重的劳役，不过也很有可能最后被屠杀，但即使这样也不能将它们释放，万一他们梦想着重建部落怎么办？一些人，包括黑手兄弟，没有抓到，但他们的人数现在也不再构成严重的威胁。 不过，这并不是他所关心的，到时候泰瑞纳斯和其他国王自然会对这些事情做出裁决，在扫清洛丹伦的周围的余孽之后，泰瑞纳斯派遣军队进驻奥特兰克并宣令戒严，罢免了叛国的佩瑞诺德并将他关进了监狱，奥特兰克的命运依然很不明朗，但联盟将会继续下去，其他君主要求图拉扬继续担任联盟的指挥官，他接受了，他觉得洛萨也希望自己能继续发挥这样的作用。昔日，他的朋友兼导师曾一心守护着这片土地和它的人民，现在他发誓自己要继续将这件事情做下去。 “看来，你在考虑相当沉重的问题。”说着，卡德加伸手轻轻的推了推图拉扬。 “哎，仅仅是关于未来，它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图拉扬答道。 “没有人能预知未来。”他的朋友说，虽然他的脸上划过一丝古怪的神色，“尽管我怀疑我们从未见到过最后的部落或是他们的世界。” “我希望你是错的。”图拉扬对自己的朋友说，“但，如果你是对的，我们将会在这里等着他们的到来，并像这次一样把他们赶回去，这世界是我们的，以圣光之名我们会保证她的安全，从现在到永远。” 法师不禁哈哈大笑，“一个高尚的宣言，我的好图拉扬。”他揶揄着，“也许有一天这些兽人会把这些话也刻在你的雕像上。” “雕像？”图拉扬也笑了，“什么事情值得给我们每个人都立一座雕像呢？”

xiaojiao

引用第12楼amo于2009-09-14 19:03发表的 回 10楼(『四裤全输』) 的帖子 :
还差尾声，插图等做pdf的时候再做吧，目前只有一张

无效

疯人￠衰人

图悲剧了